桑栗栗应下工作,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燕名扬继续对着电脑。他神色自若,细看却能辨出眼神有些发直。
这是一个人魂不守舍的表现。
不知何时,燕名扬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指。他揉了揉眉心,靠回椅背。
办公室里别无他人。半晌,燕名扬缓缓拉开抽屉。他拿出那本杂志,在沈醉的脸上摩挲片刻。
关于沈醉的回忆——听觉、视觉、触觉、感觉多管齐下,残忍地包围了燕名扬。
我好想他。
把杂志放回去时,燕名扬近乎愤恨地想着。
为什么我不能像控制一切那样,掌控我对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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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练刀,沈醉经过单元门口时特地多看了两眼。
梁策没有来。
就像前几天一样。
自从上次告别,梁策就没再出现过。
这些天,除了断断续续给沈醉寥寥无几的陈年票圈点赞,梁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沈醉对此颇为平静。他甚至有几分欣慰。
不是张扬直接的快乐,而是欣慰——欣慰于自己没有再耽误一个好人。
到了训练基地门口,沈醉按了按门铃。纪教练开门时见只有他一人,显然有几分惊讶。
沈醉如往常一样,莞尔一笑,“纪老师,下午好。”
纪教练不是个多事的人。她有些奇怪,却也没问什么。
“你一开始是怎么想起来要练刀的?”这天休息时,纪教练主动问。
没有梁策活跃气氛,尬聊就变得十分困难。
“我觉得它很美。”沈醉说,“形神皆美。”
“我第一次看见短刀格斗时,就能想象我拿着它的样子。”
“何等快意,何等潇洒。”
纪教练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不遗余力地夸赞自己。
可这夸赞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今天沈醉练刀似乎并往日更加专注。训练基地里开着恒温,他额角的汗直往下滴。
沈醉的后背湿透了,黑色的背心紧紧贴在身上。他不愿意在基地的浴室里洗澡,简单擦了擦就准备回家。
沈醉套上防风的薄外套,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