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很快,沈醉便淡定下来。他一切已了然,笑了笑,“难怪你叫我不要怕燕名扬。”
“周达非的爸爸,可能是燕名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惧三分的人。”
梁策静静听着,没有说话。他忽然想,沈醉是错的。
最起码,燕名扬有几分惧于沈醉的存在。
“周达非他...”梁策不想再讨论燕名扬。他试探道,“现在怎么样?”
“毕业后就没联系了。”
“这取决于怎么看待了。”沈醉起身,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扔进洗衣机里,“用某些人——譬如燕名扬、周达非他爸的观点来看,周达非简直是一手好牌打稀烂,过得糟糕透顶。”
“那你呢。”梁策忽然很好奇沈醉的人生态度。他对沈醉的了解一直都局限于肤浅的表象。
“我?”沈醉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只有唇边噙着一丝令人胆寒的冷笑,“我嫉妒他。”
“我嫉妒他在以最热烈而自由、理智而清醒、受尽白眼却值得尊敬的方式燃烧生命,而我只能碌碌无为。”
梁策望着沈醉,沉默许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能真正帮到沈醉。
舒适优渥的生活、显赫张扬的名利,这些沈醉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