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醉:生我的那个。
燕名扬皱了下眉。
事出反常...难道桑栗栗向沈醉透露了什么?
沈小醉:我发现,理解她会让我轻松一些。
沈小醉:愿意去理解,本身就是放下执念。
这天晚上,燕名扬靠着书柜坐在地上。不知何时,他竟然睡着了。
他闭眼时彷徨反复的样子,像一种逝去;这意味着当太阳再度升起时,他睁开的眼是一种重生。
燕庭出狱前要办的手续,燕名扬都已经准备妥当。他出门时阳光蒙蒙的,空气中有晨露未晞的潮热感。
“燕先生,我们还以为您不会亲自来了呢。”或许是因为燕名扬的身份,监狱安排了专人接待他。
“您父亲在狱中的表现一直很好,最近的评估测试结果也不错。”
“他还很乐于助人,利用专业知识做了不少事;他从前是干刑辩律师的,或许这也是很多犯人对他特别尊敬的原因...”
屋子里闷闷的,燕名扬颔首示意。他心里浮躁而不安,一点儿也不平静,连喜悦也被掩埋住了。
燕名扬正焦虑之际,吱呀一声门那边响了。他仿若被背后的狂风瞬间推到陡峭海崖上,不低头都躲不开面前的波涛汹涌。
燕名扬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好准备。关于接自己的父亲出狱,他大概永远都无法做好准备。
门一开,燕庭在两个狱警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就五官而言,燕庭与燕名扬是颇为相似的。只是如今,他已经没有燕名扬高。
他两鬓业已斑白,头顶的发丝也是灰白相杂,脸上的皮肤生出许多当年没有的皱纹,是明显年岁已长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