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工作日的工作时间,你不工作还想干嘛?”
桑栗栗领着梁策离开。燕庭安静观望片刻,笑着冲沈醉道,“你也太给燕名扬说好话了。”
沈醉刚夸完燕名扬就被打脸,只得佯装不尴尬地笑了笑。
燕名扬也没为自己辩解。
“胡涂。”
胡涂连忙上前,“燕总您说。”
“你带沈老师回医院,帮他把米线热一下。”燕名扬慢条斯理道,“另外今天中午《左流》有杀青宴,裴延做东的,想去就去,不想去也行。”
“好,好的。”胡涂忙不迭应下,又看了沈醉一眼。
沈醉此刻倒也没有同燕名扬犟。他静静地看了燕名扬很久,才嗯了一声。
他站起身,浅鞠了一躬,“燕叔叔,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燕庭笑着点了点头,“早日康复,别再偷偷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你要跟我说什么?”茶馆里,燕庭问。
“其实我之前想了很久,”燕名扬苦笑了下,“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现在想好了吗?”燕庭早就察觉了什么。他给自己和燕名扬都满上茶,“在你开口之前,我先说一句,虽然我不算一个很新潮的人,但是我不恐同。”
“.........”
“我猜得对么?”燕庭平静地问。
“对了一半。”燕名扬深吸了一口气,仿古做旧的窗子里透进亮得乏味的白色天光。他抓着面前的茶杯,里面的茶水一摇一晃,“其实,我和沈醉当年就认识了。”
“那会儿他还叫沈小菟。”
离开茶馆时,沈醉回头又看了燕名扬好几眼。他看见燕名扬坐到了燕庭的对面,后背挺得很直。
燕名扬要摊牌了。
彻底的摊牌。
沈醉有些意外,却也没有那么意外。
燕名扬比沈醉以为的要好一些,他敢做敢当、勇于面对。
沈醉是有几分不愿意承认的小快乐的。
但是燕名扬居然说不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