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评人说,小左没入深山前最后一个回眸,恰如沈醉当年在《流苏》里月下孤身坐窗台。
那是只有沈醉才能演出来的画面。那一刻,角色和演员的生命交汇而融为一体,各自两忘。
燕名扬的母校也有戏剧类社团自发组织了《左流》集体观影活动。沈醉的影迷到处都是,观影活动便传到了燕名扬的耳朵里。
燕名扬大手一挥,又为包了一次场;他还出钱设立了一个基金,专门资助有志于文艺片的师弟师妹。
“燕总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胡涂说起来眉飞色舞,“我听人说,他毕业后别说给母校捐钱盖楼了,就连奖学金都没设过一个。”
《左流》的票房和口碑都很好,即使是身为投资人,燕名扬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扩大电影的影响力。
沈醉听闻此事后,默默良久。
强制团建那天,燕名扬没有参加。他飞去了北京,在沈醉上课的地方等着。
四月的北方草已经长全乎了,天空一片比一片晴朗。
沈醉从大楼里出来,看见燕名扬时并不意外。
他嘴里正嚼着泡泡糖,面无表情地吹了个大大的泡泡。
“你知道我要来?”燕名扬伸出一指,啪唧戳破了泡泡。
“前几天桑栗栗跟我说要团建看电影。”沈醉尽管没什么表情,却显然比从前活泼了许多,“我一看她那么高兴,就知道你肯定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