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区区一个冷静期就可以束缚的,而对于很多夫妻来说,不都是如此吗?
沈南星组织了一下语言,试探着提了几点看法,最后微微一迟疑,还是开口道:“自由是一个人最底线的尊严,爱情是自由的,一段婚姻该继续还是结束,应当由个体自己来决定,甚至于、同性恋又如何?我想任何一段感情都不该被打上世俗的烙印,不该被束缚……”
陈羡年有些惊讶地挑挑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南星。”沈南星有些紧张地扫了一圈周围,见同学们并没有因为他刚刚的言论而表示出明显的不喜,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陈羡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了:“我知道了,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这里有本书你或许会喜欢。”
沈南星如释重负地坐下了。
“老大牛啊!”他刚坐下,性格最跳跃的佟鑫便凑过来,耀武扬威地揽住他的肩膀,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虽然我没怎么听懂,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起开!”沈南星笑着骂了一句,将他满是头皮屑的大脑袋拨到一边。
佟鑫嘟嘟囔囔地揉揉脑袋,又转头和另一个转专业新来的同学炫耀去了。
作为晚饭前的最后一节课,还剩五分钟下课的时候,教室里就已经隐隐骚动了起来。陈羡年不慌不忙地讲完最后一点内容,赶在下课铃响起前的最后一秒道:“下课吧,南星留一下。”
“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了。”沈南星和舍友们说了一句,动作飞快地收拾好书包,麻溜地站到了讲台前,笑嘻嘻地叫道:“老师。”
“平常都喜欢看什么书?”陈羡年慢条斯理地收拾好公文包,随口问道。
“国内的比较喜欢苏力老师,国外的孟德斯鸠、贝卡利亚都有看过……”沈南星立刻如数家珍地罗列了起来。
陈羡年很认真地听完,然后笑了一声,提起公文包道:“走了。”
院里老师们的办公室都集中在明法楼,一路上师生二人相谈甚欢,最后陈羡年按下电梯键,似乎是随口道:“南星还有深造的打算吗?”
“有的。”沈南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喜欢哪个方向?”陈羡年笑着道:“民商?”这是法学专业中最热门的方向,也是他专攻的方向。
可沈南星却摇摇头,语气很坚定地道:“我比较想研究刑法方向。”
方向不对口,陈羡年略有些失望,但这种事并不能强求,于是他很快就笑道:“刑法也不错。”
说话间,电梯的门开了,迎面走来一个院里的女老师,见到陈羡年微微一愣,然后道:“刚想找你呢!柳老师在你办公室等了好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