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摇摇头，道：“忘告诉你了，我们院长突然破例让我进了一个课题组，我估计不用找实习了。”
“他这是想留你读研”陆恒回忆道：“我记得他是搞刑法的？倒也合适。”
柳浮生的耳朵顿时竖的更高了些，连嘴里的食物都忘记了咀嚼。
沈南星却道：“还不一定呢。”
“想出国”陆恒一语道破。
沈南星干脆很坦然地承认道：“是啊，想出去看看。”
年轻人出去闯荡是好事，只是陆恒到底年长几岁，想事情也比沈南星想的周到：“和你们老师提过吗？你妈那边呢？”
一提起这事，沈南星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只不过很快又松开了，除了一直在暗戳戳观察他的柳浮生外，并没有别人发现。
“院长知道我打算出国的事。”沈南星言简意赅地道，有意无意地避开了第二个问题。
现在高校的研究生名额紧张，很多好苗子在本科时就被老师争着定下了，陆恒原也是担心王院长打了留沈南星在身边读研的主意，这样到时候再提出国就显得不义了……
不过略一思量，他很快又有了新的计较。
是那位吧……沈南星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唯一的儿子，凭他的势力，打点一二倒也容易。
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南星一眼，陆恒抿了口热茶，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下面谈的事和沈南星没关系，柳浮生自然也没了兴趣。他一边吃一边思考着他们刚刚说过的事，最后脑袋一歪，有一个不成型的念头渐渐浮现出来。
先生如果出国的话，自己倒是可以跟着他一起去……
这个念头一浮现出来，柳浮生便被吓到了。
且不说他要跟着沈南星一起去就必须辞掉现在的工作，单说现在，沈南星都还没正式放话收他呢……
这样一想，柳浮生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沈南星立刻靠过来问道。
柳浮生连忙摇摇头，本想说不吃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要“乖”。
于是他乖乖地伸出筷子，继续埋头猛吃起来，直吃到肚子都滚圆了起来，才放下筷子，小声道：“先生我真的吃不下了……”
那声音又软又乖，听得沈南星骨头都酥了一半。
“好好好。”他下意识地放柔了声音，哄道：“吃饱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