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柳浮生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着瞒下去,仅仅是瞒住,他就已是精疲力尽。
而沈南星值得更好的。
柳浮生控制不住地想道,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一个骗子,一个shā • rén犯,一个扫把星。
柳浮生再一次感到自己站在了大雾里,只不过上一次,他的面前尚且有路可走,而这一次,他的四周一片荒芜,他甚至都找不出一条可以接着走下去的路。
他能怎么办呢?他能辞掉工作跟着沈南星出国吗?他能把那件事瞒一辈子吗?如果将来沈南星知道了真相,向来嫉恶如仇的他,又会怎么做呢?
柳浮生想不到,也不敢去想。
他只觉深深的疲惫。
……
第二天沈南星早早地就去了学校,一直忙的没能和柳浮生说几句话,等再见面时,已是在傍晚的后台了。
正式的演出在晚上八点准时开始,现在后台多是一些来化妆的学生,柳浮生穿着上次那件汉服,脸上画了很漂亮的妆,只是额间却没了那枚花钿。
沈南星远远地看着他,柳浮生似有所觉,却没有抬头,而是愈发正经地和旁边坐着的同事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