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柳浮生口齿不清地回答道:“好像快上小学了。”
沈南星不由得有些惊讶,侧头问道:“那么大了?看不太出来。”
柳浮生知道他的意思,就干脆把话摊开了道:“他的舌头根短了一截。”说着还吐出自己沾了巧克力酱的舌头,向上卷起朝沈南星展示了一下:“天生的,现在年纪小不好做手术,好在就是说话不清楚,别的没什么。”
沈南星被他吐舌头的动作逗笑了,笑过后才侧头看着他,突然很认真地问道:“小叶子,那你没有受委屈吧?”
柳浮生微怔。
沈南星还以为他真的因为这件事受过委屈,就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柔声道:“这不该你的事。”
柳浮生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我知道的……弟弟出生时我已经跟着老师在国外读书了,他们、他们也怪不到我的头上……”说到这,他的睫毛下意识地颤了颤。
其实还是怪过的,孟钰确诊的那天,陈敏难得地给他打了个电话。
那时候的柳浮生还很渴望着母亲的爱,可当他满心欢喜地接起来时,迎来的却是母亲各种各样恶毒的揣测。
最后她道:“我找人算过了,你和钰钰命里犯冲,以后你少靠近钰钰。”
又嘟囔地道:“早知道上次你别回来了。”
她说的是她生日的那天,那天柳浮生专程从国外赶回去,甚至为此放弃了一个比赛的机会。
也就是那次开始,柳浮生渐渐地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