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接着弯腰钻进帐篷里,脸蛋因为刚刚的奔跑到现在还是红扑扑的,看上去气色很好,和今早的他完全判若两“叶”。
受伤的那只手已经被包的好好的,幸好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伤口并不深,顶多养几天就能结痂了。两人现在都是“病号”,自然谁也不嫌谁,一边说话一边收拾起来。
柳浮生半跪在地上非常笨拙地铺毯子,很是骄傲地道:“我刚刚看了一圈,我们的帐篷搭的最好!”那样子活脱脱一只开屏的小孔雀。
沈南星哭笑不得,先趁他不注意,伸手不动声色地把柳浮生刚刚铺过的地方重新铺了铺,然后才故意笑着逗他道:“也不看看是谁搭的?”
柳浮生就愈发得意了起来。
“主人真厉害。”他凑过去,小声的“阿谀奉承”着。
两人正闹着,陈羡年突然从外面掀开帘子走进来。
柳浮生吓得身子一僵,很是心虚地眨了眨眼,默默地躲到了沈南星的身后。
对上自己的老师,沈南星再怎么厚脸皮,此刻也有些不自在,于是两人就好像犯了错误被抓到的小学生,脸上同时表露出一种非常真切的心虚。
“你们什么情况?”陈羡年很直截了当地问道。
柳浮生正默默地往沈南星的身后躲着,非常努力地缩小着自己的体积,眼看是指望不上了,沈南星就只能硬着头皮道:“就、就……您想的那样。”
陈羡年默默地叹了口气,突然道:“小星今晚和望舒一起睡。”
“为什么?”沈南星还没来得及说话,柳浮生就瞪圆了眼叫道:“不行!”他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沈南星的胳膊。
陈羡年被他气笑了,压低声音道:“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一回两回看不出来,多了还能再看不出来吗?到时候你打算怎么说?你们哥俩感情太好了?好到都滚一个被窝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