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次日下午三点,林光希接到林振国的电话被叫了出去,继而受伤入院,失忆。
这中间足足隔了二十多个小时,期间光希自己在家独处,却迟迟没有签字,只是将协议书平整地放在枕头下睡了一夜。
他一向对自己顺从温驯,从不反驳沈懿的任何决定,从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听话乖巧得仿佛他们的灵魂之间签订了某种无法违逆的主仆契约。
文森曾经还咬牙切齿地质问沈懿,是不是打过林光希,否则他怎么就对沈懿那么千依百顺,只要面对沈懿就连自我都没了,一切都以沈懿为主,是不是让沈懿打怕了?
那自然是没有,别说动手打他,沈懿连林光希一根头发都舍不得碰。
就连床笫缠绵时,林光希疼了,哭了,沈懿也会立即停下,口中温柔地安抚,不再继续。
眼下看着空白的签名处,沈懿心里多少涌上一丝希冀。
他以为林光希会立刻签好字,从清浦回来就能在办公桌看到有着两人完整签名的协议书。
但是光希迟迟不签字,这中间是有什么变故耽误了没来得及,还是说,光希根本不想离婚?
如果总有一天林光希会恢复记忆,他不签字的原因,沈懿当然希望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