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沉默着,面无表情,默默倒了杯酒才说:“光希想和我离婚。”
文森挑眉:“光希恢复记忆了?”
“没。”沈懿自嘲地苦笑,“想离婚,跟恢复记忆有什么关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他命里的人不是我。”
文森烦恼地将金发尽数捋到脑后去,给自己倒了杯酒后猛灌一大口,咬着牙认真道:“你离婚不是小事,拿离婚证之前必须要告知董事会。你确定了没有,真要跟光希离婚?别又搞出上次的乌龙,我巴巴在董事会上说了,我们董事长要离婚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结果你转头不离了。”
沈懿道:“你就只关心这个?”
文森叹气:“你别的事我关心的着吗?大学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说了让你别执着光希,他指不定连你是谁都忘了。我是不是说对了?回国后他不记得你了吧。你为他挨一枪,你为他把大学四年的心血都毁了,他知道吗?你讲过吗?你要是不想离婚,现在就回去告诉光希,你肩上那一枪是怎么挨的,攀星是怎么差点不存在的,我保证他不管恢不恢复记忆,这辈子他都不会主动跟你离婚。”
“你没有爱过一个人,你不懂。”
“我跟你出谋划策呢,你捅我刀子干什么?”
沈懿眼中波光流转,不知是泪意还是酒醉,“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一张结婚证。”
“我知道,你爱光希,也希望光希也爱你。”文森没有参与过他们的感情,此刻却也有些感同身受的疲惫,“那他就是不爱你,你还能不活了?要我说,你当初要是能当断则断,痛苦一阵子,过去就过去了,何至于疼这么些年。”
“我以为光希失忆了,是一个机会。没有那些阻碍,他也许会爱上我。”沈懿指尖在杯沿轻点,两眼失神。
他怎么舍得告诉光希那些事情,像道德绑架一样把他困在自己身边,弄得两个人都可能会痛苦一生。
文森道:“他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