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过圣诞节,或者说,他哪个假期都懒得过。
根据贝尔摩德提供的信息来看,琴酒是真的劳模且全年无休,但也总有会休息的时候,不过这种休息大部分都习惯在秋冬时分。
按照今天这次追捕赤井秀一的活动来看,再加上之前结合的情报,林冬阳突然觉得没意思。
当然,这种没意思大约也仅限于对待琴酒。如果说是波本她才不会这么摆烂,甚至于还会饶有兴致地继续演下去。
奈何眼前这个人是琴酒。
是西伯利亚的最后一缕寒风,最后一朵雪花,或许也是最后一点硝烟。
“我也不过,不过商家倒是很喜欢。”
看着那个对准自己的枪口,林冬阳像是笑了笑,又像是做好了准备:“更何况那又是个忌日。”
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动作,不知道是单纯僵住,还是在思考要不要在这里将自己灭口。对上那双翠绿色眼眸,林冬阳稍稍低下了头:“那么,晚安……”
“上车。”
“……”
“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行,没问题,你说什么都好。
从善如流地又坐了回去,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依旧僵硬,却又好像因为共同的什么东西,变得在僵硬中带上了几分迟疑。
盯住那个赤红色的信号灯,琴酒发出一声嗤笑:“你之前在给赤井秀一发什么东西?”
“被你发现了?”
“呵。”
看了一圈车里装饰,林冬阳撑着下巴开口:“这儿有qiè • tīng • qì么?”
“你觉得呢?”
她就是单纯提前确认一下,又没什么别的想法。
“我并不是搞情报工作的。”
“……噗。”
听到他那种完全就是棒读一样的笑声,林冬阳抱着电脑像是也被逗乐了般轻笑:“不是我这么认为,而是我的工作这个只是顺带。”
“嚯,顺带。”
“因为我一直希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女性的声音柔和中带着叹息,明明是霓虹语的用词,却带着霓虹人不明白的特别:“赤井秀一是可以被理解,被争取,被团结的。”
“异想天开。”
“毕竟带嘤和阿美在不做人这一块儿一向都不怎么做人,赤井秀一又很聪明。聪明人最会做选择,你看剑桥那五个就做得不错。”
林冬阳耸了耸肩,知道这个老毛子肯定不同意:“在你看来我是敌人么?”
“可以合作的敌人。”
“那可以合作就说明,并不是敌人。”
停在某个狭隘的小巷里,林冬阳安静地承受着琴酒仿佛是想要shā • rén一般的注视,话语笃定而平静:“每个合作对象都不会完美,道不同,但并不意味着不相与谋。”
关键就在于每一个人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如果说根本目的一致,那么又为什么要当敌人。
“呵,果然是那家的。”
听着林冬阳的话语琴酒伸手抽出一根烟,点燃后给林冬阳也甩了一根:“幼稚到以为对方什么都不会做。”
“什么都会做的不是没了嘛。”
“……”
“我不小心说得太快,生气了?”
沉默良久后琴酒随手拿出手里的左轮,一颗一颗退掉所有的子.弹后又往里面放了一颗,旋转后把它放在了林冬阳的面前。
“对自己开一枪。”
“.盘,还是俄罗斯转盘?”
“两枪。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
林冬阳随手把自己的电脑放在腿上,拿起后随便往自己的太阳穴对了过去,咔哒一下直接按下了扳机。
“接下来是接着按,还是要做点什么别的准备工作?”
“直接按。”
考虑到对齐的强迫症想法,林冬阳把左轮转移到左边又来了一发,然后再把枪扔了过去:“你不来试试看么?”
“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
随便也朝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两发,琴酒退回卡在第五发的那枚子弹,随手把空了的左轮甩给了旁边的女人:“真是个无聊无用的提案。”
“也还行。你看我,和一群小日,日子过得不错的霓虹卧底都关系不错,还当了十年樱花妹,我有说什么?”
林冬阳的日语里还带着些许神奈川那边的腔调,再看着她瞬间眉目低垂的模样琴酒冷笑着再度发动了车:“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第一个去搜那个房子,哪怕你跑回去我也会毙了你。”
出乎意料地并没有什么感觉到威胁,林冬阳看着车窗外的灯光,声音轻柔中又带着点笑意:“当然没有问题。”
那个安全屋早转移了,琴酒要是能在里面搜出一根棉签,她和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