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决:“……”
难怪她当时一直跟着他。
是怕他死了吗?
“我……想知道……为什么下咒?”宫决艰难地挤出声音。
江惜稍作回忆:“因为……”
程冽说:“因为当时你和我在打架,挡住了她的路。”他微微转过头,问江惜:“是这样吗?”
江惜:“嗯,是,但不完全是。”“当时有一家小吃摊快收摊了,你们挡住了我的路,我要赶不上了。”她添了一句。
宫决听完觉得还不如不添。
这么一听,他们连小吃摊都不如。
程冽问:“卖鱿鱼的?”
江惜惊讶回头:“你怎么知道?”
程冽:“……”“你的喜好很长情。”
江惜舔了下唇,别说,又有点想吃了。
宫决:“……”
更正一下。
是他们连鱿鱼都不如。
宫决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被下咒了吗?程冽呢?”
“我也被下了。”程冽平静地说。
宫决气得脸都扭曲了点:“江惜早就告诉你了?”
程冽:“猜的。”
宫决:“……”
也对,程冽更早发现江惜的异样。
江惜也很好奇:“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你在我面前把一个人变成一条狗的时候。”
“哦。”原来在国外那次生日宴,他就猜到了!
江惜有点惊讶:“你不生气吗?”
虽然大巫觉得一般人没资格和自己生气。但殷老先生他们说了,现代社会人人平等,不搞过去奴隶制那一套了。
程冽掀了掀眼皮:“我不能要求每一个见到我的人都喜欢我。”
这话逻辑哪里不对。
江惜想。
程冽顿了下,这才显露出一分少年的青涩来。
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但我控制得了自己的喜欢。”
江惜:?
这是什么意思呢?
宫决看了程冽一眼。
恨得牙痒痒。
草,你他妈是会说话的!
宫决觉得自己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如这句了。
他心底塞满了各种情绪,那些情绪横冲直撞,让他坐立难安。
“江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宫决出声。
“问。”
“如果现在摆在你面前,程冽和鱿鱼,哪个更重要?”
宫决不会问我和鱿鱼哪个更重要,他觉得那答案必然是伤人的。
但他可以问程冽和鱿鱼哪个更重要。
程冽该被伤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