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李敞说话的语气太过温柔;又或许是才经历过险境,李敞的关心瞬间戳中了郑蓝蓝的哪根神经,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的那一刻,眼眶里盛满泪珠,浑身发颤。
那不是激动,也不是感动,而是迟来的后怕令她止不住的颤抖,李长庚也被她暂时抛出脑海,委屈不已的瞅着李敞,只要李敞再说一句话,那泪珠一定包不住了。
李敞看着她眼眶含泪,以为是自己擦得太重了:“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郑蓝蓝囫囵摇头,泪水就这样跟着甩来甩去的落下,她呜咽一声,气音说道:“没有!没有!”
然后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李敞忙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心疼的亲了一口:
“蓝蓝,下次可不能一个人追出去知道吗?吃一线长一智,蓝蓝这都第二次了,怎么还是记不住呢?”
郑蓝蓝伸手捂住脸,将头埋在李敞怀里,摇着头。
不是她不长记性,而是凡事触及到她爹爹生命攸关的事情,和她前世就恨之入骨的人,她怎么可能还会有理智?
“李敞,你不懂,如果李长庚往井里tóu • dú这个事情没有被我们看见,没有提前预防,而是得逞了,那我们一家全完了,全完了...”
说着,郑蓝蓝想起前世郑家吃下带毒的井水后,每个人都生了不同程度的病。
起先,他们并不以为然,认为只是小病,没想到等她爹死后,王婆婆也死了,接着就是跟着爹爹东奔西走,从不生病的马叔也在几天之后走了。
这个画面让郑蓝蓝情绪有些崩溃,靠在李敞的胸膛上痛哭不已。
李敞叹了口悠长的气,抚着她的乌发,搂着她的腰,温声妥协道:“这个习惯若是改不了,蓝蓝下次再要冲出去,可要记得把我拉上!
毕竟,以后我就是蓝蓝的相公了,有什么事情应当是相公挡在前面!而不是娇娇柔柔捧在手心里的媳妇挡在前面!”
听到这,郑蓝蓝破涕为笑,抬起头来横了李敞一眼:“还没成亲呢!就相公媳妇的喊起来了,存心占我便宜呢?”
李敞听到那声相公双眼一亮:“蓝蓝叫的相公真好听!我能再听听吗?”
郑蓝蓝翻个白眼:“这乌漆嘛黑的,时间也不早了,我手也挺疼的,就先回去吧!这个称呼成亲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