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王荷花:“我现在腿不好使了,还要拖着你和起不了床的春生?你这是想我和春生死在半路,你一个人好过了是吧?”
王荷花连连摇头:“没有,我没有这么想,只是想着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李长庚捏了捏鼻梁骨,懒得和王荷花这个不带脑子的女人再掰扯:“你在家照顾好春生,待我稳定后,就接你们过去。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还有,春生现在怎么样了,那些大夫都怎么说的?”
王荷花点头,心头很不痛快地说道:“好!我知道了!不过春生...那些大夫说是彻底没救了,以后娶了媳妇儿也不能传宗接代了。”
李长庚心疼的闭了闭眼,说出自己的打算:“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再生一个儿子吧!”
王荷花诧异:“我都四十几快五十了,要是现在再怀上一个,恐怕他们会对着我指指点点的吧~”
李长庚咬了一口已经冷了包面馒头,无所谓的说到:“你不生也可以,我找别人生也是一样的,只要我们老李家的香火能传下去。”
王荷花一听,瞬间不干了,把手放在腰间就解起了腰带:“我生我生!你别找别人生。
我刚刚也想通了,村里的人是知道春生的情况的,我就算再怀一个,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你别找其他人。”
不得不说,王荷花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男人一旦找了别的女人,很大可能就会忘记屋里的糟糠之妻。
若是这个时候她再次怀上李长庚的孩子,李长庚还能念在她怀着他骨肉的份上,惦记着她们娘三,托人往家里带银子。
听到王荷花这么快就想通了,李长庚笑着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等会儿再脱,我还没吃饱饭。”
王荷花攥着带子的手停下,愣愣的应了声:“哦!好!”
随即李长庚曼斯调理的吃了口已经冷掉的菜肉,看着傻愣愣的王荷花问道:“你吃饭了吗?没吃饭的话,吃点垫肚子,不然一会儿揣不好崽子。”
王荷花忙摇头:“我吃饱了来的,现在还不饿。”
“行!”
待李长庚吃饱后,拍了拍身边草草放置的垫棉絮:“来,坐上来,脱吧!”
另一边,同一时间,金源县的街道上‘哒哒哒’的响起了马蹄的声音,接着,是整齐划一的步伐声。
躲雨的县民们都被这两道声音勾起了心弦,探个头往街道上看去。
只见雨幕下,十来个骑着高头大马,身披蓑衣斗笠,腰间挂着佩刀,满脸严肃,一看就一身正气的士官打马走在前面。
后面跟着十几个手压佩刀,同样身穿蓑衣斗笠,隐约间出现侍卫服饰的士兵们在跑着。
金源县民看得直咂舌,不停在心里揣测着,这是哪家犯了事,居然出动了府城里的大人来捉拿。
思考了一会儿,只想到最近武大人似乎也出动过衙役,挨家挨户的搜查,好像说是要捉什么贼,结果到现在都没捉到。
难不成,这些府城来的大人是为了捉这个贼,所以不惧下雨天,都要过来县城里捉?
却根本不知道,这根本就是来打某人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