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坐下后,李敞开门见山的说:“您的稻谷很好,我们买了,只不过今天没有带人来,也没有板车。
要不这样,我们明天一早带人过来,然后你们家的人把要卖的稻谷装进麻袋里,待称重之后,银钱粮食两清,就装车拉走。”
老头缓缓吐出烟圈:“可以,就是稻谷的价钱,你还没说。”
“我们都是好说话的,您的稻谷好,您在集市上卖的六文一斤,也不讲价了,就六文买好了。”
老头点头,没有异议。
老大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那我们可说好了,你们明儿不来,我们可就要重新弄到集市上去卖了,别到时候说我们毁约,不守信用。”
李敞笑着回道:“我们没按时间到是我们的问题,但是如果明天在规定范围内,看见你们在卖米的话,价格就不能是六文一斤了,不知您们可同意。”
老头颔首:“这是当然,我们违约,肯定是我们的错,该你们得!但要是你们违约,也就辛苦点老头子,弄去集市里卖了。”
“既如此,为了让你们安心,我们愿付二两碎银,作为押金。”
老头听后,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直接大手一挥,说道:“不必整这些,我信得过你们!”
“好!您不愧是眼光如距啊!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能麻烦伯伯送我们去一趟县城吗?我们的牛板车放在那里了。”
“没问题。”
片刻后,李敞和郑蓝蓝夫妇两被那老头的老大送到县城,并亲眼见着人走远后,郑蓝蓝看向李敞:
“你就不怕他们明天装些不好的进去吗?”
李敞抱起郑蓝蓝放在板车上,淡定的说道:“明天有我们的人去盯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要是等我们明早去的时候,人已经装好了麻袋,病江北不好的放在最底下,这谁看得出来?”
“所以啊蓝蓝,这就是考验一个人以后是否是能够经常合作的对象了。不过看那个老头一副淡然的模样,怎么也不会干昧着良心的事来吧?”
郑蓝蓝听后,像个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老妪一样摇摇头,用苍凉的语气说道:
“你不知道,大丰朝的人干出这样事情来的人,多的是,而你只不过把别人想的都太过美好,根本看不见一丁点的不对来。
所以,对任何人,对任何事情,都应该保持着三分的警惕,这才是对自己好,对关心自己的人好的一种方法。
不然等事情发生之后,才来追悔莫及,万一又等不及,等待自己的就会是一抔黄土。”
李敞差异的听着郑蓝蓝的长篇大论,似乎被洗脑了一般,只觉得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对,但每一句话都透着股诡异感。
同时也在心里猜测,难不成了蓝蓝在哪里受过重创,所以才会有所感悟?但是蓝蓝不是一直被岳父捧在手掌心里嘛?这个感慨怎么来的?
莫不是因为在李秋生家遭遇过暗算,又被李长庚拖进过后山,所以对人的信任度降低了?从而产生了一种警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