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觉得刘素一个长辈给她热饭,有些不好意思,便又说道:“娘有没有要洗的,拿来我一起洗了吧。”
刘素正朝伙房走去,听到这话,笑了:“我呀!刚刚洗了回来,喏,那里晾着呢!”
郑蓝蓝往刘素示意的方向看去,院子的另一侧,阳光充足的地方,刘素平常穿的衣裳平平展展的套在竹竿里。
郑蓝蓝瞬间尴尬无比,遂只好回头冲刘素干笑着夸赞道:“娘你起这么早呀?衣裳都洗好了。”
刘素的声音从伙房里传来出来:“人到岁数了,睡觉就浅,每天卯时初(凌晨五点)就睡不着了,但是我还是闭着眼眯到天亮才起来。
你和敞儿啊,现在还年轻,该睡得就睡!何况敞儿走之前还打过招呼。”
郑蓝蓝脸倏地一红,刘素说这话本来没什么意思,但是她却从中无端端从话语里面听出来带笑的意味。
遂不再说话,又继续埋头洗着衣裳。
片刻后,郑蓝蓝刚把衣裳清好,正准备拧掉多余的水分晾上,就听见刘素的声音由远及近:“丫头,吃了饭再洗吧?”
郑蓝蓝两手捏住衣裳两端,抽空回头,手上拧水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待我拧了水,晾好就来。”
刘素走到近前,看她手指尖拧的通红,手腕处的两股筋凸起老高,忙往郑蓝蓝的方向走了两步:“一个人拧有些费劲,我来帮你拧吧?”
郑蓝蓝摇头:“娘你去忙别的吧!我能拧的。”
刘素不放心的站在旁边看了一下,见她确实一节一节的拧干后,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等刘素搂着一床棉絮出来时,郑蓝蓝已经晾好了衣裳,正巧看见她朝伙房走去的背影。
伙房里,郑蓝蓝揭开锅盖,一股热气伴随着红薯稀饭的甜甜清香扑面而来,她肚子顿时响的更厉害了。
热气散开之后,她看清锅里面有一大碗红薯稀饭,一个鸡蛋,两个大馒头。
这分量对于常干农活的女人来说足够了,但是对郑蓝蓝来说,却是她两顿甚至三顿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