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敞说道:“往后可能也会有人来拜年,娘可要多习惯。”
刘素颔首,虽然自李敞爹死后,她一直过着安静的日子,平日里有有人和她唠会儿嗑,都是在门外,没邀人进过屋。
但现如今,若是有人来拜年串门子,她还是很高兴的。
是以,她笑着回道:“习惯的,怎么会不习惯?我们家以前也是有人来串门子拜年的,你忘了吗?”
李敞重新做回自己的板凳上,拿起红纸和剪刀,笑着点点头:“虽然我那会儿年纪还小,但是也没忘记。”
“那就是了!不过初二的时候,记得去郑家拜个年,还是要去你舅家里拜年,别忘记了知道吗?”
“这些个礼数,我怎么能忘记?肯定要去的。”
郑蓝蓝埋头剪窗花,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话,一副‘我很认真,很专注’的模样,手中的剪纸也逐渐初具雏形。
反观李敞,手中捏着红纸刚一下剪子,那笨拙又努力的样子,剪碎了许多的红纸缓缓飘落到线篓子里。
这一壮举,立刻迎来了家里两个女人的目光。
郑蓝蓝捂嘴偷笑,刘素没眼看的啧了一声,一把抢过李敞手中的剪刀,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快别剪了!看看你把这张红纸剪成什么样?这么多年了,简单的针线会了,怎么剪窗花还是这个样子?简直惨不忍睹!滚去忙你的事情吧!”
李敞又被自己娘嫌弃剪窗花的一天,他看向幸灾乐祸不甚明显的郑蓝蓝,
双眼一丧,两边嘴角往下一垂,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慢吞吞的站起身,又慢吞吞一步三回头的瞧着自己媳妇儿,希望媳妇儿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