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狠狠的朝牛车方向吐了口浓痰,双眸中满是恨意:
“我呸!以为自己多高洁呢?还有脸讽刺我?我要是活成你这破鞋样儿,早跳河去了。
啧!也不知道给李敞这小子灌了多少mí • hún汤,才把人弄得巴心巴肺的,手段倒是不错。
哼!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还不准我们这些人说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荷花一边埋汰郑蓝蓝,一边一瘸一拐的往县城走。
而赶车的李敞抽空瞥见自己媳妇儿坐在身边,害怕冷风太过强烈把媳妇儿吹感冒了,立刻拉了拉缰绳,放缓了速度。
然后抬眼朝媳妇儿看去,就见媳妇儿一脸的不开心,浑身散发着沉闷的气息。
李敞推测,是自己媳妇儿忍受不了和王荷花一起共乘,所以刚刚爆发了,将人推了出去。
还因为李长庚,看着王荷花就心里不高兴,所以才会一脸沉闷。
李敞笑着安慰道:“蓝蓝,人都丢下去了,别不开心了。”
原本怕冷的人,在这一刻仿若感觉不到往衣领口里灌冷风似的,坐直了身子,一双洁白修长的手指牢牢抓着牛车边缘,转过头,黯然无光的盯着李敞。
早上那个和李敞笑意炎炎,眼眸里全是温柔爱意的目光已然不见。
呈现在李敞面前的,是暗淡又毫无活跃,只剩下一层朦胧又灰暗的气息。
李敞当即拉紧缰绳,迫使牛车停到一边,伸手拿起她冰凉的手放到怀里暖着,又把人搂紧,这才柔声问道:
“怎么了?是王荷花和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吗?”
郑蓝蓝眼眸中水光闪烁,胸腔间泛起一股酸楚,她吸了吸鼻子,语带哭音的说道:“李敞,你说,我是不是……”
车厢里,王秀毛座针毡的动个不停,不安的听着车厢外夫妻两说话,她犹豫了一瞬,一把掀开车帘。
李敞眼疾手快的按住郑蓝蓝的头,埋进他的胸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