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了。
赤衣女子浑身冷透。
“果然,你见过他,并且也知道他的身份。”
折竹得逞般,眼底犹带轻嘲:“不急,你还有机会慢慢说。”
姜缨命人将窄巷里的尸体处理干净,再将那赤衣女子打晕带走,他收剑入鞘,跟在黑衣少年身后朝窄巷尽头那一道朦胧的亮光而去。
“薛浓玉在西北,他已投靠叛军首领谢舟。”
姜缨将才得来的消息低声说与他听。
折竹一言不发,行至窄巷尽头,在那一簇橙黄的灯影下忽然站定,才回过头来问:“二哥他们还在玉京?”
“是,但这消息属下能探知,想来栉风楼中也已知道,他们三人应该是要去西北了。”
姜缨如实说道。
纵然他们这些人已脱离栉风楼,但也认得楼中的记号,多少也能得知一些楼内的消息,第二,第四,第五三位护法是为薛浓玉来的玉京,而栉风楼若要shā • rén,从不畏山高水长。
虽然薛浓玉此时在西北叛军之中,那三位护法大抵不好下手,但他们总归是要去西北瞧瞧的。
“趁着他们还没走,正好叙旧。”
转角的后街清冷寥落,折竹走出这片灯影里。
“公子,我们如今已不是楼中的人了,若贸然寻着记号找上门去,只怕……”姜缨心有犹疑。
“去找他们做生意也不行吗?”
折竹气定神闲。
“做生意?”
姜缨一愣,没明白。
“他们要去西北,我正好也要人替我带一封信去西北给薛浓玉。”
“为何要带信给薛浓玉?”姜缨更是一头雾水,半点儿也猜不出这少年的心思,“他既将长姐之仇算在了明月公主头上,也难保他不会将灭门之灾也算在公主头上,他与您分明不是一路人。”
“薛淡霜既是个通透聪慧之人,与她一胎双生的薛浓玉若还从这满门的血仇里醒不过来,那么他又何必逃到西北。”
折竹抬眼瞥他:“他入西北,便是带着一颗反心去的。”
“可您既有梦石帮衬,又何必插手西北的事?”
姜缨心中疑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