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的杀手脸色十分难看,他带上身后的门,一把将水山繁压在墙壁上。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男人贴着水山繁耳边吐出低语,他动了动,一个硬物就怼在了他的后腰上。
水山繁举起双手:“别激动。”他眼睛向下瞥了下:“我是说枪,虽然这个位置确实有些微妙。”
琴酒哼了一声,松开了掐在对方后颈上的手,重新将枪别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他说。
水山繁有些委屈:“你忘了吗,上次我受伤失血昏迷,你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琴酒难得脸色更不好了:“当时你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水山繁心虚地缩了缩:“主要是趴在你背上太舒服,要是醒了肯定会被你扔下去,就懒得动弹装晕了。”
他伸出手拽了拽难得穿了一身休闲服的琴酒的衣角,开口:“你肯把我带到安全屋包扎,就证明你已经信任我了,所以这次就让我进去吃口饭吧。”他可怜兮兮地放轻语气:“我都好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人都追到门前了,也不能把他赶回去,毕竟这家伙真能干出来每天都来蹲守的傻事儿。琴酒无奈,只得将他放进了屋子,莫名憋屈地给他做了一顿饭。
面无表情地看着水山繁风卷残云般将桌子的菜扫荡一空后,琴酒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扔出了门外。
“以后别过来了。”杀手冷冰冰地说。
水山繁乖巧点头,可谁知第二天楼下就传来了搬家的声音。琴酒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好预感,趴在栏杆处向下一看,就对上了一张漂亮的蠢脸。
银发杀手默默掏出一根烟,想起自从遇见水山繁后卫生间地上渐渐多起来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
于是,水山繁喜提东京第二间安全屋,与一位脾气不好动辄掏枪的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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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在偶尔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电话中,得知他们已经适应了警校生活,并且交到了要好的朋友,最近还计划着要一起出游。
而水山繁这边也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
其实本来应当轮不上他的,不过琴酒实在受不了他总来蹭饭,安排了个任务就把他打发走了。
这次的任务是要杀掉一个和组织交往密切的公司老板,并拿走他的账本。那人一向很警惕,一直将账本随身携带在身上,随时都可能毁掉。所以如何接近他是个问题,不能打草惊蛇。
打听到最近他与几个朋友计划去东京近郊的温泉旅馆游玩,水山繁赶紧跟着在那边订了房间,趁着他出门旅游精神放松,迅速解决掉这个麻烦。
趁着夜色先一天晚上到了旅馆,他特意订了那人的隔壁,打算提前做些准备,先把门前的监控弄坏。
可谁知到了才发现,原来这边监控早就损坏了,省了他不少的事儿。虽然心中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早早入睡,为明天的行动做准备。
第二天一早,他就装作出门的样子,还特意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不动声色地套出了今天要来的客人。
情报没有出错,确实是那一伙四人结伴过来旅游。至于那在情报外今早临时入住的一伙学生,水山繁并没有理会,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挥手告别了老板娘,水山繁随便找了棵树,开始了枯燥无味地盯梢。他必须要确认目标今天所带的行李,不能有所遗漏。
不一会儿,目标男人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人在一众轻装上阵的同行人中背了个巨大登山包,腰上还斜斜挎着个小包,疑似是账本所在的位置,当然也不排除障眼法。
好不容易等到了屋内没人,水山繁轻巧从窗户外翻了进去,迅速地在男人所携带的行李中翻找起来。
怎么没有!将行李整体翻了一遍,他并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啧,这家伙还挺会藏。就在水山繁咬牙准备再细找一次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不甘地看了一眼行李箱,水山繁闪藏在了柜子里,屏住自己的呼吸。
门开了,来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