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镜男人还欲狡辩,水山繁悄悄打了个哈欠,发现东京这边推理案件还真是一个流程。
说出作案手法,指任凶手,一定要等凶手狡辩索要证据,然后再摆出证据让对方哑口无言。以他的了解,下一阶段应该就是凶手忏悔了。
水山繁无聊地靠着墙,打算听那男人讲述自己老婆即将被绿的悲惨故事,心里暗暗祈祷这一趴能早些结束。
可谁也没想到,一直低头不语的男人突然动了起来。他趁所有人没反应过来,转身一脸狰狞地向楼梯口跑去,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念有词:“这都是他的错,我就推了他一把,是他活该!”
降谷零心下一震,发现老板娘正站在楼梯口,赶紧追上去打算拦下男人。毕竟他现在情绪不稳定,干出什么事来都有可能,要是伤到无辜的路人就危险了。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临时爆发的求生欲让男人跑得飞快,一转眼就窜到了老板娘面前,伸手向女人的领口抓过去。
“都别想拦住我!”他尖利地喊道。
来不及了!降谷零瞳孔微缩,心中产生一股浓浓的悔意。可恶,为什么没有察觉出男人的不对,反而在那里沾沾自喜地说着推理结果,真是太失职了!
在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中,那双手距离老板娘越来越近,甚至已经不到半米。降谷零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突然,男人的手突兀地停在了半空,降谷零错愕地瞪大眼睛。
一只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白皙的手握在了男人的手腕上,正牢牢地锁住了他,让他挣脱不开,动弹不得。那双平时温柔灵动的蓝眼睛死死盯着他,眼里竟是与他性格全然不符的锐利,刺得男人腿难以抑制地发软。
没有人看见青年是如何行动的,他就如同在屋内流动的风,只需一瞬间就来到了凶手面前。在危险到来前的最后一秒,是青年扭转了局面。
而且他只用了一只手,就阻止了一切。
见男人还欲挣动,水山繁手上紧了紧,满意地听见了一声惨叫。他开口,声音不再清亮,反而带有一股莫名危险的低沉:“我说大叔啊,自己做了错事不承认就罢了,还想拿女人做人质。”他冷冷一笑,声音带着嘲讽:“真是窝囊。”
松田阵平被水山繁周身的气势惊得愣在原地,他听见旁边萩原研二不可置信的呢喃:“小水山……”
是啊,他从来不知道住在自己隔壁每天笑眯眯,像只亲人狗狗般的的漂亮青年还有这样一面。
如此锐利,如此夺目,如此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而另一边,男人似乎被水山繁的话激怒了,也不顾自己的一只手被握住,狠狠挥出另一只手向青年砸去:“你给我闭嘴!”
水山繁啧了一声:“真是不自量力。”在他眼里看来,男人的拳头软弱无力,还一副慢腾腾的样子。他侧身准备躲避,可突然想到账本正被自己别在那一侧。
他身体一僵,赶紧换个了个面,让肚子那一侧对着墙。一秒的犹豫多少让他错过了最佳躲避时间,拳头贴着自己后背擦了过去,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刺痛感。
“水山!”
“小水山!”
两声呼唤响起,男人被从身后扑过来的松田阵平压在地上,而萩原研二则赶紧扶上水山繁的肩膀,紧张地询问他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