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查,他只是心知肚明,不屑得去查。
她的装腔作势,她的处心积虑,她的步步为营。
早就是他洞察一切的双眼下拙劣可笑的表演。
而如今,也用这种方式将她脸上最后一层伪装用力地撕下。
告诉她,他早已知道了一切。
而这张连数值都是精准的八百万的支票,就是给她最好的羞辱。
梁风将抽屉轻轻地推了进去。
她手指紧紧地按在柜子的边缘,才叫自己不至于现在就摔倒在地。
她开口:“对——”
沈颐洲却忽然走到她身畔,用力按住她的手,重新打开了那格抽屉。
梁风没有去看他的眼睛。
极静的卧室里,沈颐洲的声音淡得像是他指间时常飘起的一缕烟。叫梁风想起她曾经在包厢门外看见他阖目靠在纸醉金迷的浮华里,他总是散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地隐在人声中,可当他睁开双眼的一刻,就没有人能真的忽视他。
一如他此刻平淡的声音:
“把钱还掉,过去的事情我不会追究。”
双眼紧闭,白光炫目。
血液在这一刻冰冻、凝固,也在瞬间沸腾、奔涌。
威严的审判庭上,负罪的犯人因为法官的纵容而被宣判无罪释放。
心里的声音还在大声地嘶喊:这已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
你分明体会过那种绝望的痛苦,易碎的情感。
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重新抬起头,看向他。
那双注视过她的眼睛,那张亲吻过她的唇。
他的手臂给她带来过温暖的依靠,他的身体也带她经历过濒死的快乐。
一切历历在目。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
可没有忘记痛苦,又怎么会忘记爱。
梁风眼眶模糊。
他说过去的事情他不会追究。
是他说不会追究的。
是他要她不要离开的。
一滴眼泪滚烫地从脸颊落下。
她痴迷、她堕落、她心存侥幸、她飞蛾扑火。
她认了。
冥冥中,听见有人对她说:
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穿上一双磨得你血肉模糊的鞋,无边无际的雪地上,鲜血汇成你一步步朝他走去的脚印。
路途遥远,你已鲜血淋漓、奄奄一息。可你回眸看着身后的脚印,却笑着对他说:这是我为你开的玫瑰花。
你知道,你已无可救药。
你已无可救药。
作者有话说:
忙得忘记更文了,来迟了两分钟抱歉抱歉!文案剧情都会有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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