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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啤(1 / 2)

第七章

陈逆关上手机,淡声:“随你。”

跟前台说了一声,转身去了包间,几个朋友正围成一团,贺义手里捏着一个平板,刺眼的光打在脸上,旁边男生嚷嚷着让他把亮度调低点,都他妈看不清屏幕了。

贺义嗤笑:“调低你他妈看得清腿吗?”

“哎不是,确实挺漂亮的啊,还是天生丽质那种,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是她多大的照片?”

“高中的呗,上面不有校徽吗?还是外国语高中,啧,京市的校服都是小裙子吗?怎么我们学校的都恨不得绑成个大布袋啊。”

“学生会的制服,应该也不是统一的,节日才会穿吧。看看,看看人家这腿,白到发光了,腿玩年啊。”

“卧槽你看看这个,这张应该是16岁吧,16岁就高中毕业出国留学了!你他妈16岁还在厕所偷吃饼呢。”

男生恼羞成怒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我吃你大爷的吃!”

“哎不是,就这背景,来我们平潭干嘛?体验生活啊?这不找罪受吗?”

贺义捏着平板把旁边捣乱的几个人踹一边,凑到陈逆旁边,把平板递过去坏笑着说:“给咱逆爷看看我未来嫂子。”

陈逆坐在一旁玩游戏,听言随意瞥了眼,目光落在平板上一张放大的照片上。

那张脸白净稚嫩,嘴角带笑,特别明艳生动,旁边站着几个同样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大概是单独的毕业合照。

蓝色格裙下的一条长腿笔直漂亮,水色衬衫左边一个深蓝色校徽绣纹,领结也并不乖地耷拉在衬衫领口处,露出里面一条红绳吊坠,格外出众的脸站在人群最中央,手里捏着纸飞机,姿态松懒,脑袋微微歪着直视镜头,像是倚靠在一旁少年的肩膀上。

衬衫边角被风掀起,身后是巍峨校楼与红旗飘飘,笑得肆意又青春。

那一瞬间,透过照片,场景浮现,陈逆仿佛从背后的角度又看了一遍。稀薄白光,烈日当空,他站了好一会,一直到那群人勾肩搭背上了学校天台。

蛰伏的燥热里,陈逆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站在学校的香樟树下,棒球帽遮住双眸,等到另一帮人从教务处出来,他说话时头部微微上仰,向着周兒相反的方向走,背影的线条硬朗流畅,良久冒出一句:“这学校叫什么名儿?”

随后他被汹涌人潮淹没。

迅速从画面中抽离,陈逆挑眉看向贺义,贺义摸了摸鼻尖,默默把平板扔给旁边几个人,几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又整齐划一地悄悄拉开了跟陈逆的距离。

有时候陈逆明明什么都没吭声,但他们几个就是莫名的害怕他,非要纠其原因,大概是遇见的时候,陈逆浑身的狠厉劲儿毫不收敛,不顾后果,野蛮生长,活生生像个疯子,不像现在一样能够隐藏情绪。

诡异的平静了几秒,贺义动了动唇才开口,郁闷道:“这忽然冒出来一个人,还不许我们查查了?”

“就是,你昨天帮她干什么?要不是我们从那边路过去吃饭,齐嘉那个狗东西带着四个人,指不定怎么样呢。”

“鬼知道这女的是不是跟他一伙的。”

“人在京市混这么好,能因为什么来平潭啊?”

朋友慢慢吞吞忽然开口:“说不准是情伤?”

“?”

他咳了咳,指着照片:“旁边儿那个一看就是她对象,估计被甩了。”

贺义抓着枕头砸过去:“你胡扯个几把。”

几个人继续盯着照片看,陈逆重开了一局游戏,开门的声音伴随着“shutdown”的游戏音效,陈逆抬眸,瞧见周兒跟于东树走进来。

女孩大概喝了酒,白皙干净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如同胭脂的红色,看起来愈发纯情,让人忍不住心痒难耐。

大概是看惯了小城小巷特有风格的女孩,忽然冒出来一个跟天边明月般清冷脱俗的仙女,几个朋友轻笑着交叠低语,不需猜想都能看出脑子里装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姑娘也确实够厉害,前几天对着陈逆横,跟逆爷死对头关系不一般,现在又跟他兄弟搞上了,果然长相漂亮的女孩手腕也高,不然也架不住这张超凡脱俗的脸。

周兒坐在一旁,旁边朋友眨了眨眼,嚷嚷着说要打牌。

输了的玩真心话大冒险。

周兒牌技不是一般的烂,第一轮结束得很快,她无奈轻笑:“我真得不会打牌,想问什么?”

最后那句话听坦荡,丝毫不扭捏,看起来落落大方,没有任何惧色,无疑这种性子的人是很会在圈子里吃得开的,也是,那照片看着也不像性格内敛的人。

“我先?”某个男生举手,暧昧地看向她眨了眨眼:“跟几个前男友有过……亲密、接触?”

毕竟这女孩长得一副干干净净的模样,指不定背后是什么货色。

说实在他们几个就是看这女的不顺眼,如果不是她,陈逆也不会白白挨打。

陈逆给她面子,不代表在他们几个这儿就过去了,况且她明明可以不来,送上门的就不要怪他手软了。

于东树有些难以忍耐,平常散漫惯了,没个约束,但因为陈逆管着也不至于这样,尽管知道原因,也觉得让一女孩这样实在没什么道理。

一盒烟狠砸了过去,语气难得有些冲:“你他妈说什么呢?”

男生被砸中了脖颈,感觉到一阵刺痛,捂着脖子不正经地笑:“玩不起别玩啊。”

“虽然很惊讶你的这个问题……”周兒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淡笑抬眼:“没有。我没谈过恋爱,感情这种东西需要相互喜欢才能谈成吧。”

如果不是真的能够豁出命的喜欢,就不要像他爸妈一样迅速闪婚,生了她之后又不管不顾的偏要起诉离婚。

有时候她也很痛恨,她妈妈就是一个娇生惯养过头的大小姐,但又过于自私,除了自己谁都不爱,她爱自由更爱自己,其他的所有一切都不在乎。

男生被她说的话给弄得怔住了,见过不少人,他一眼就能听得出来真话假话,听出来之后反而搞的自己有些尴尬。

他耸肩,捏着一瓶酒朝周兒举了举:“我赔罪,抱歉了。”

周兒唇角清淡的笑意浮现:“游戏而已,不过你确实应该赔罪。”

挺直爽却又不失格调的回答让旁边几个朋友面面相觑,随后一致地想,这他妈,玩不过人家啊。

陈逆正在一旁玩打火机,没抽烟,烟丝被揉捻在指腹,一寸一寸滚动。

他耷拉着眼皮,也只在周兒说“相互喜欢”四个字上停顿了一秒。

“逆爷也一起玩啊,光我们几个多没意思。”

拉着陈逆一起加入打牌中,尽管中间于东树让了周兒好几张牌,陈逆的牌却好到全局碾压。

到最后,赢家陈逆,周兒仍旧是那个输了的。

于东树皱了皱眉。

他余光瞥了一眼周兒的牌,按理说,如果换一下出牌顺序,她不至于还是那个垫底的。

牌技就这么烂??他有些怀疑人生。

周兒无奈地笑了笑,耸肩无所谓道:“我又输了。”

抬眸随意看了一眼对面的陈逆,询问:“想问什么?”

朋友见陈逆不吭声,纷纷举手准备代劳,甚至凑到他旁边说了一些大概刁难的话,准备继续让周兒难堪。

也当做那次打架的赔罪,赔罪么,周兒也得陪。

陪完之后恩怨烟消云散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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