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几个穿着打扮漂亮的女孩跟朋友坐在一块,时不时跟旁边几个抽烟的大哥闲聊着什么。
周儿挺喜欢这种氛围,但一般不太参与进去,每次来都是打包带走,又或者会跟那几个装修工人一起来,她咬着烤串,仰头一脸莫名:“干什么?”
陈逆从口袋里捏出一枚硬币出来,摁压在桌面上,盯着她说:“玩个游戏。”
此时烧烤店的人来了又走,寥寥几个人结伴而行正在闲散交谈,估计快要收摊了,老板坐在前台打瞌睡,头顶的露天白炽灯许是用了许久,一晃一晃扫出一道忽明忽暗的影子。
一旁香樟树上,浓浓绿荫,蝉鸣不歇。
“什么游戏?”周儿不解地看向他。
“回答问题。”
夜色中,陈逆的嗓音略显磁性:“字还是花?”
周儿也没什么胃口吃了,懒散地倚靠着椅子,嗓音微哑:“字。”
陈逆右手受了伤,左手灵活地捏着硬币放在桌面转了一圈,最后停下时是花色。
他的视线,在冷寂的夜晚像是野兽在循序渐进地圈地。
“那天跟你打电话的是谁?”
“算是……我哥。”她补了一句:“那天开玩笑的。”
周儿想了一下才知道大概说的是谈砚清,又不太好解释详细的,就只好这样说。
说完,接过硬币,手指一转便是她想要的方向。
周儿其实挺好奇他到底约过多少女孩的,毕竟这人也是在她来的那天才成年,但又觉得没必要,也不够格问。
“今天在你房间那个女孩是谁?”
“李殷他妹,已经走了。”陈逆淡声说。
他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本来就不适合待在这里。
陈逆盯着人的双眸没移开眼,手指一动,看都没看就知道是花色。
“为什么来这里?”
“看病。”
周儿转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好问的,盯着他面前没动过的烧烤,也就随便抛了一句:“喜欢吃什么?”
“除了糖都行。”陈逆又问:“什么病?”
周儿停了一秒,还是坦白说:“中度抑郁症。”
“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陈逆敛眸,捏过硬币,手指轻弹,随意在空中抛起落在桌面上,硬币旋转得很快,一直没有停息的势态。
“那我问。”
陈逆的嗓音有些沙哑,轻缓道:“刚才的吻,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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