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儿上了三楼,还是给120打了电话,告诉对方地址之后,对方说会立马赶过去,周儿沉了口气,挂掉了电话,捏着脖颈往房间走。
刚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站在房间门口的陈逆,按理说,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在酒吧才对。
“你站这儿干什么?”周儿看向他。
陈逆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坐在椅子上,身穿了一件黑白相间的棒球服,额间头发盖住眉毛,似乎是刚运动完洗了脸,眉眼处有些未干的水渍,眼睫纤直,漆黑的眸底闪过阴狠,声音也有些不寒而栗:
“周儿,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周儿顿住,随后开口:“救护车。”
他笑了下:“救谁。”
周儿垂眸说:“齐嘉的奶奶。”
话音刚落,一股大力把她推在墙上,脊骨被玻璃窗硌得生疼,陈逆凭借着身高的优势,轻而易举把人整个挟持住,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看,手掌发力,紧紧扣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拳头发出骨头的响声,青筋贲张,强忍着没处发的烦躁。
“我他妈……”
他的声线有些不平稳,手指都在颤抖:“真想掐死你。”
周儿没动,跟人直视着,仿佛把他的怒气置身事外。
“陈逆,我先跟齐嘉认识的。”
陈逆瞳孔微缩:“你明明知道,我恨不得她死,她死的那天我要在整个平潭放鞭炮庆祝。”
周儿舒缓了口气,垂眸的瞬间,心里骤然涌上一个想法,随后在脑海里迅速成行,她抬头对视着面前少年的眼眸,故意说:“陈逆,我们别这样了。”
她话没说完,陈逆笑了声:“你因为他,要跟我结束了?”
他根本没给辩驳的机会,低着头,隔着衣服在人的锁骨处咬着,很深,毫不留情,周儿疼的想把他推开,连在房间睡觉的小狗都跑过来咬着陈逆的衣服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似乎是被咬出了血,陈逆才松开,被周儿猛地推开撞击在对面的椅子上。
他松快地坐在长椅上,嘴角残留着血,手指擦拭着唇边,盯着人放下一句:“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