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儿挑眉:“你穿的黑色,太显眼了。”
“是吗?”
周儿不挣扎了:“对,就是看你的,你跟他打架干什么?”
陈逆眼皮都懒得抬,捏着手机给贺义发了条消息。
“他找事儿,现在估计已经走了。”
周儿张了张口,何伟那个人看起来戾气很重,被气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周儿不想有些事儿意外发生,想提醒陈逆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晚上,贺义跟于东树挑选的一家儿童餐厅。
本来几个准备送行的兄弟酒水都准备好了,准备来个不醉不归,结果听到人准备去吃汉堡,差点一个酒瓶闷过去。
最后准备吃完一餐把小女孩送回去,再去酒吧玩。
他们明天一早的高铁,还要起早,就算去了酒吧也不敢多喝,等到两人真的摆手说不能喝了的时候,众人纷纷把眼神放在陈逆身上。
他也没拒绝,一杯接着一杯,脸上有些晕红。
周儿想开口挡一下,又想了想,毕竟是他十几年的朋友,算得上家人的存在了,以后可能很少见面了,也就没管。
倒是无数次看到对面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视线在陈逆身上打转,眼神收敛着,又没完全掩盖她的爱慕。
这让周儿涌现出几分不舒服。
像是之前她以为的那样,她其实内心还是很喜欢他的朋友称呼她,以及因为他们两个起哄开玩笑,他们都有分寸,不太会满嘴跑火车。
这会让她有一种只有她在他身边的感觉,唯一的,也是特别的。
对面男生给见周儿坐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给人也倒了一杯。
“嫂子能喝吗?”
周儿点头:“能。”
刚举起酒杯,被陈逆五指摁住杯口,“哒”的一声酒杯被重新摁压在桌面上。
周儿偏头看向他,灯光刚好扫在人的脸颊处,切割出明亮的光,一双眸格外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原因,他喉结处红的突兀,比较凸出来的地方上下滚动,性感的要命。
周儿忽然就不想让他喝酒了。
“能个屁。”陈逆偏头睨她,眼神仍旧耷拉着,却不容置疑又展现出少有的强制:“不准喝。”
“草。”
某个男生坏笑了声,受不了似的移开眼,这画面,倒也没发生什么,但邪火乱窜,空气燥热到一燃即炸,一点触动都能发生点什么。
“我回了啊。”
说完场上乱笑:“你他妈掩饰点行不行啊?”
“不掩饰,有本事你们也回,我不在这儿吃狗粮。”
没过几分钟人就散光了,于东树走的早,只有贺义明明不能喝还喝的醉醺醺地趴在沙发上抱着一个空的啤酒瓶。
周儿看了一眼陈逆,跟上次一样,即便是他喝多了,眼神有些迷醉感,也分不清到底是醉了没有。
她张唇问:“你要不要在这儿睡一晚?”
筒子楼还没完全收拾好,睡倒也能睡,但睡在这里才是最好。
陈逆眉头拧成一条直线,揉了揉额头摇头:“不要,回去。”
不要两个字让周儿忍不住勾了勾唇,捏着手机打了个车,又叫服务员把贺义架着抬去上楼。
他倒是还能站稳,到了筒子楼都是自己上的楼,走了一会儿,发现周儿没跟在视线里,就站直了偏头等她,表情还有些不耐烦。
周儿快步跟在他旁边,直接被人抓住了手指,大大的手掌温度很高,滚烫到周儿感觉有些过热。
一直到周儿门口,他停下来,微仰着下巴有些懒散地等人开门。
周儿从兜里掏出钥匙,客厅的灯光在厨房门口,房间一片漆黑,怕踢到东西,就低着头想开手灯照着。
手机脱离手砸向一旁,陈逆捏着人的下颚吻她,随后密密麻麻的吻痕蔓延到锁骨的地方,被咬的那处已经快要好了,仅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疤痕,鼻尖轻轻往上蹭了蹭,过于白皙娇嫩的皮肤留下了一片的红。
灼热在未经大脑思考的情况下迅速蔓延,周儿腰部敏感,大而粗糙的手指摩擦着有些刺痛,她没忍住呼吸重了一下,却被掌住她的后脑像是用了全力来吻。
后背有些发痒,周儿挺了挺腰部,波浪起伏得厉害。
还没等她回应什么,陈逆移开唇,扣着她的肩膀低声,眉眼攒着难受,嗓音喑哑难忍:“我去洗个澡。”
周儿扣住他的手腕,脸颊潮红还未褪去:“陈逆,我没拒绝。”
陈逆眼梢殷红:“不想。”
周儿看了看,开怀地笑了声。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