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不太正常,很低说:“我要去洗澡,冷。”
陈逆没管她,又继续吻上去,气息都重了些。
她仰着脖颈,感觉到少年的唇齿在她锁骨处轻咬了下,低喃:“陈逆,你在想什么?”
没等人回答,她定定看他,温热的气息中带着撩拨:“我吗?”
没等人回答,紧贴着的身子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从后腰处掰开他的手指,清冷克制地说:“我要去洗澡了。”
陈逆不吭声。
周儿在他耳畔说:“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
陈逆换了件衣服,捏着蜡烛点着火,滴了油在前面茶几上。
三个小蜡烛齐齐放在一旁,不是很亮,勉强能看清楚整个房间的构架。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陈逆抬头看了一眼,余光瞥见一旁小抽屉正开着,蜡烛的余光打在桌面上,照亮了几瓶放置在上面的香水。
抽屉被打开,整个里面都是空荡的,只有最中间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片,没人比陈逆更熟悉这东西是什么。
他把情书拿出来,拆开看到里面的纸张已经碎开了,被人用胶带小心翼翼缠在一起,字迹模糊到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305的窗户至今还坏着,大概是被雨水淋成这样的。
周儿的手机在一旁放着,他瞥了一眼,仍旧是那个叫花桥的。
对面发来了一张图片之后,没几秒第二条消息如约而至。
他拿起手机,没密码,因此很容易看到了那几条微信消息。
两人的聊天基本都是关于书籍的,他大概是偶然知道周儿也是眼科医生,很惊讶地发过来了十几条消息,以及一些医学上的看法。
周儿大部分都不会回复,但也扛不住对面太过热情,以及从这几句回复中能看出,周儿也是感兴趣的。
最后一条是他问:明天一早你有空吗?我把这本书给你!我已经看完了!
“咔啪”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周儿穿着一件吊带裙,捏着毛巾擦着头发,看到陈逆坐在那。
陈逆歪头开口:“有人给你发信息,我帮你看了看。”
她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谁啊?”
除了舒穗,她认识的陈逆都认识。
陈逆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她的头发很长,因为自然卷而显得很厚,但天生发质好,没多久便吹干了,很顺滑地贴在后背上。
“花桥。”
周儿轻笑了声:“他有对象的。”
陈逆低下头,扣着人的下颚,姿态强势地咬住她的唇,随后交缠不休。
过于热烈且带有攻击性的吻,使得她所有未能成型的话语都在须臾间被泯灭,他的手指很凉,周儿身上却是滚烫又敏感。
触感使得她眼睫微颤,只能双手紧紧环绕着他的腰部才能使得自己不因为身体发软而倒下去,酥麻感逐渐扩散至全身,周儿大脑一片空白,鼻子炙热,被他诱引着往一旁走。
头发悬落在床边,一分钟前努力维持的平静被摧残得一干二净,又似乎开始经历一场漫长的折磨。
“没说完。”他嗓音沙哑到了极致:“我刚才给他回复了消息,他说明早七点多去找你。”
医院八点上班,正常来说他们都去的比较早,而周儿的店里也是每天七点多一点就开了门。
这个时间点早晨的空气还是凉的,却很清新,路上大部分都是早起上班的打工人。
陈逆好听的嗓音充满了撩拨,明明眼尾洇红,性感的要命,手指动作却那么懒散又随意。
“我回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