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陈逆给周儿打了个电话,周儿开了空调准备睡一会,往外走了一趟她就开始困了。
刚换了睡衣准备洗个澡,看到电话接听。
“怎么了?忘了什么了?”
陈逆还在路上走,夜幕中灯光仍旧交叠明晃,身后不停传来各种鸣笛声。
“没,跟你说会儿话。”
周儿嗯了声,把手机放在床边,抬手散开头发。
“明天上班吗?”
陈逆语气有些倦怠:“上。”
听出他语气里的颓丧,都能想象人在街上走时那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才来多久就这态度,好好上班啊陈警官。”周儿说他。
陈逆揣着兜,慢不经心从手机里翻出在平潭时他tōu • pāi的那张周儿睡颜,指腹摩擦着屏幕,怅然:“陈警官只想谈恋爱。”
周儿从冰箱拿出一份水果拼盘,坐在沙发上捏着叉子吃:“你这五年,就真的没有动跟别人在一起的念头吗?”
“别说部队没女孩。”陈逆哼笑:“我心都搁在你那儿了,你不清楚?”
“说到这,你那天跟谈砚清去酒店干什么去了?”
周儿反问:“你觉得呢?”
“不知道。”
周儿没逗他了:“何佳灵跟他结婚了,去找何佳灵的时候碰上了。”
“哦。”
就,不问了?
周儿放下叉子,反问:“你不怕我是骗你的吗?”
陈逆默了一秒:“那也认了,大不了以后多宠着你点儿,你就舍不得离开我了。”
周儿心里泛酸,又像是有些甜的泡泡炸开,满是蜜糖蔓延出来。
“你到家了吗?”
“到了,刚到。”
周儿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住在哪儿?”
“还是新浦公寓那个房子,不过距离警局有点远,上下班不太方便,准备过几天搬家。”
“嗯,是有点远。”周儿:“我挂了,洗澡呢。”
陈逆坐在沙发上,发出一阵咔啪的响声。
周儿想起今天他拿着的那个打火机:“你还抽烟?部队应该不允许抽烟吧。”
“昂。”
陈逆低声:“抽的少,你呢?”
周儿:“早戒了,洗澡去了。”
“别挂。”陈逆点着根烟夹着,咋了下舌,翘着长腿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低笑:“我听听声儿。”
周儿忍不住笑:“你滚,挂了。”
第二天是一年一度的体检,他们几个新来的刚好蹭上,上午九点,分批一同到附近的医院检查。
他们办案难免会触及到很多东西,怕有隐形传染,反正是公费,检查一下总是比没有好的。
陈逆那组到最后才去,已经快要到吃饭时间了,去了医院上了三楼排了挺长的队。
贺义回头低声说:“周儿姐是在三楼吗?”
陈逆摇头:“没,二楼,她不是这科的。”
贺义眨眼:“你跟她和好了吗?”
“干什么?”
“大家都等着吃喜糖啊。”
陈逆挑眉:“大家?”
“啊,不是你说的吗?”贺义眨眼:“我还以为你是告诉杜洋的,那估计是他看到了吧,他那个大嘴巴,全警局都知道了。”
“好了,得空了一起吃饭。”
贺义点头:“成。”
他看了看前面这队伍,他们几个来的比较晚,算是吊车尾了,估计还要排一个多小时。
他建议:“你要不要去偷偷看看周儿姐,反正我们这队你一会儿再过来我们也是最后的。”
陈逆颦眉:“说什么?”
贺义挑眉:“我查过了,医院两个小时休息十分钟,距离周儿姐休息应该也就剩下,十分钟。”
陈逆笑了下,改口:“问我就说我去喝水了。”
贺义:“没问题。”
穿着警服有点过于张扬了,到了二楼,敲了敲门里面就两个人,估计今天不忙,周儿正坐在一旁电脑上看什么。
听到敲门声头都没抬:“进。”
周儿扫了一眼,又抬起头,一时间看到人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体检。”
陈逆:“周医生,有水吗?渴了。”
周儿站起身揣着兜,叫着旁边坐着的女孩:“安安,帮我看一会儿。”
女孩八卦的眼神快要贴在她脸上了,笑嘻嘻地举了个OK的姿势。
周儿揣着兜:“谢了。”
周儿给他拿了一次性杯子接了水,递给他。
陈逆坐在长椅上,抬起眼:“你怎么不让我用你的水瓶?”
周儿:“有杯子。”
“想用你的。”
周儿收回手:“我看你根本不渴。”
他笑着接过:“真的渴了。”
周儿往远处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快点上去吧,一会儿轮到你了又找不见你。”
陈逆抱着水杯,双腿交叉倚靠着墙壁:“没事,贺义会叫我。”
周儿指了指另一边:“我要去上班了。”
茶水间很小,除了一个放满水杯的柜子只有一个长椅,其余两面都是空白的墙壁,写着“多饮温水,健□□活”八个卡通大字。
陈逆放下水杯,站起身拉着周儿,勾着她的细腰,摁着后脑勺亲了一下,浅尝辄止,周儿都还没反应过来。
脸颊跟她贴的很近,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处,手指磨了下女孩锁骨的地方。
她往后缩了一下,陈逆手指揉了一下人的后颈软肉。
站在她面前,头顶的灯光都照在人身上,把周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