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很现实。
好在破系统还知道给他留点东西,现在没空研究那家伙给他留了什么,现在重要的是白莲教的反贼有没有全部被抓回来。
他昨天晚上忘了说庄子地底下有一堆密室,还有好多记载白莲教教徒的账本,他身上带了几本,其他的都在齐三儿那座宅子里,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东西销毁掉。
外间有人守着,听见屋里有动静推开门,看小阿哥想出去,连忙把刚才出去买的新衣裳新鞋子给他换上。
时间紧迫,都是外面成衣铺子里买的,能穿就行。
隆禧谨慎的看着给他送衣服鞋子的小厮,穿好之后什么都没说,好在小厮知道这位爷前些天的经历有多惊心动魄,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让人去通知在隔壁院子安排事情的鳌太师,小阿哥穿戴整齐,正好鳌太师也到了。
“阿哥爷感觉怎么样?饿了吗?渴了吗?要不要先吃饭?”鳌拜化身老妈子,在家照顾亲孙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面面俱到。
这次出事不仅宫里的人害怕,他也是吓的不行。
同样的事情出现一次就够了,千万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担惊受怕的日子不好过,他们小阿哥也经不起第二次折腾。
鳌拜心有余悸,放轻力道揉揉小家伙的脑袋,没等他答话就让人把饭菜送过来。
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像是怕他在外面饿了两个月从来没吃饱过,非要在这一顿补回来一样。
隆禧下意识和在齐家庄那样直接坐过去,拿起筷子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用装哑巴了,把筷子放回去就和他久违的老伙伴告状。
那些邪.教可过分了,他们联合了不少同伙准备造反,造反的日子就在最近,这边的官府有防备吗?
还有流民,他在这边看见不少流民,都被白莲教什么什么教的给骗过去了,那些邪.教想让流民打头阵,他们在后面躲着,可气人了。
还有还有,那齐家庄地面上平平无奇,地底下藏了不少好东西,家家户户都有密室,搜查的时候千万不要只搜地面上的房屋,不然损失就打发了。
小阿哥饭也不想吃,拉着鳌拜叭叭叭叭说个不停,非得把他装哑巴这些天少说的话全部补回来不可。
鳌拜听的仔细,看他们阿哥这么有精神,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听到不明确的地方还有心思问两句,然后当场安排门口的侍卫去处理。
隆小禧对老伙伴的反馈很是感动,要不是说着说着肚子饿了,他能把他这些天的经历从头到尾一一讲出来。
有些事情他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他有光球统给他开wài • guà,别人又不知道他有没有亲眼看到,所以说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只要这次打民间的造反组织一个狠的,他三哥的工作量肯定可以减半。
鳌拜忙活了两天,赶路的时候不曾正经用饭,这会儿看他们阿哥爷吃的香终于察觉到饿,让人给他端一桶米饭,两个人风卷残云扫过饭桌,竟然真的把一桌子菜全吃干净了。
隆小禧填饱肚子擦干净嘴巴,看看桌上的空盘子,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睛。
这是他和鳌拜两个人吃的,不是他自己,他没有变成饭桶。
饭量变大也不能怪他,这边又没人管他功课,每天听着那些人说造反成功后怎么怎么,气的他化悲愤为食欲,不知不觉就养大了饭量。
如果是正经有谋略有计划的造反也就算了,那些信教的反贼什么想法都没有,满脑子都是造反成功之后抢钱抢房抢女人,这样的人要是能造反成功,那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些人的信仰都他喵的是薛定谔的信仰,前一秒还天下兄弟姐妹是一家,男女平等财产共享,后一秒就杀光烧光抢光,转变之快令人目瞪口呆,偏偏他们自己还都觉得没毛病。
没毛病个鬼啊!
隆禧要维持哑巴人设,他也不敢当面和那些人据理力争,只能借系统的本领给他们添乱让他们倒霉,然后吃饭的时候努力多吃,非把他们吃垮不可。
他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要多吃饭,有毛病吗?没毛病!
总之就是,七阿哥终于迎来了他饭量大增的成长期,他年纪小,正是长个的时候,这时候要是饿着肚子将来可能就长不高了,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他的嘴。
隆小禧捏捏肚子,挪到鳌拜跟前神神秘秘的说悄悄话。
不是他自恋,他感觉他在外面这些天长高了不少,那些饭没有白吃,都有用着呢。
鳌拜离开京城的时候怕找不回他们家阿哥,找到人的时候又怕阿哥在外面受罪缓不过来,现在看到小家伙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心酸不已,阿哥爷这么坚强,他自然不能去戳阿哥爷的伤疤。
怀庆府的白莲教还有流民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会去查,小阿哥只需要养好精神回京城,糟心事儿自有别人代劳。
正好阿哥爷醒了,饭也吃好了,也该带阿哥爷去见见这次的最大功臣了。
鳌拜帮小阿哥整理整理衣裳,远离了京城地界儿,他也懒得管那么多规矩,阿哥爷和他关系好,他揉揉脑袋牵牵手有什么问题?
他在家就是这么对他小孙子,阿哥爷没比他们家达福大几岁,在他这儿的待遇和亲孙子一样一点问题都没有。
鳌太师理直气壮的想着,然后牵着他们家小阿哥去见那位疑似大阿哥的年轻人。
或许早上的时候能说是疑似,在问了宅子里的仆人之后,疑似两个字就能去掉了。
“阿哥爷,奴才接下来要说的话,您千万别害怕。”鳌拜小声说着,虽然小阿哥能那么快从惊恐中走出来,应该不会害怕他接下来说的事情,但是该提的醒不能少。
隆禧眨眨眼睛,小家伙离开了白莲教的窝点,不用再胆战心惊的当他们的圣子,又有鳌太师在旁边安全感十足,吃饱喝足很快支棱了起来,“什么话?”
鳌拜肃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阿哥爷在齐家庄的消息是一个货郎告诉奴才的,那个货郎的来历有些问题,奴才觉得,他是当年被送出宫的大阿哥牛钮,也就是阿哥的大哥。”
隆小禧睁大眼睛,“啊?”
他那么多年都没听人说过大哥的事情,只在没搬出宁寿宫的时候听额娘们提过几句,也只听过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听谁说过大阿哥还有牛钮之类的字眼。
他以为他们家大哥的事情属于宫廷秘辛,怎么现在看来,好像知道的人还不少?
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牛钮(茫然):是啊,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