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这么闲吗?数据库升级好了?通讯系统改造完了?”
“哎呀工作也要劳逸结合嘛。再说队友进监狱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能不来看看热——咳咳,慰问一下。”
贺子月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穆言深,伸手揉了揉楚辰离的脸颊:“来,啊——”
作为队伍里年纪最小的那个,楚辰离已经很习惯于纵容他们时不时就变得很澎湃的爱意——带点慈爱的那种,便很顺从地张了下嘴。
贺子月把一小块点心塞进他嘴里。
拇指长的小饼干,满口酥香,甜度对楚辰离来说也是正好,他嚼了几下咽下去,才说:“挺好吃的,食堂的新品吗?”
肯定不是贺子月自己做的,她在厨房里最大的成就就是在炸掉厨房的同时还能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贺子月回答说:“是四月做的。”
花瑾刚从那个盒子里也顺手拿了一块饼干,闻言动作一顿,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塞进自己的嘴里。
他忙了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饭。
楚辰离也觉得突然有点烫嘴,四月这种冷面杀手型人物主动洗手做羹汤,起码八成都是为了贺子月。
贺子月倒是从来不多想。
感觉对穆言深放置够了,她还是把膝盖上装得满满当当的饼干盒子端上桌,然后推到楚辰离和穆言深面前。
“这个就留给你们晚上解解闷吧,我刚刚来的时候帮你们打听过了,起码等报告交上去审批完了,你们才能离开,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了。不过他们说管饭的。”
但住的地方就略显寒酸了。
一间空荡荡的小房间,靠近门口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角落一张床,正上方一扇小天窗。
除了门口不是栏杆,而且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出入外,跟监狱其实也没什么两样了。
嘲笑归嘲笑,但他们也并不是真的想看到同伴被当做犯人一样关在这里审问。
尤其是贺子月,她算是享乐派,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只是在什么地方遵守什么规则,他们也都不想给沈玄意添麻烦。
贺子月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还是忍不住问:“你们晚上就住这儿?”
楚辰离吃着饼干跟她解释,这里的人原本是打算给他们一人换个单间的,不过他们嫌麻烦,也避免对方大动干戈的操劳,所以干脆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贺子月嘀咕:“这还差不多,不过一人——”
她顿住了。
一人一间?晚上过夜?
贺子月看了看楚辰离,又看了看穆言深,最后看了看房间角落唯一一张床。
“你们——”贺子月伸手比划了一下,“晚上睡一起?”
“不然呢?”穆言深反问她。
“……”贺子月捂着胸口,神情有点难以言喻,“为什么我会有种家里的白菜即将要被拱了的感觉……”
她转过头,花瑾还在旁边专注地吃饼干。
原本是带给楚辰离和穆言深的,结果现在已经快只剩下一半了。
“喂,阿瑾。”贺子月撞了撞他的胳膊,问,“你就没有什么感想要说吗?”
花瑾一脸茫然地抬头,嘴角的饼干屑还没擦干净:“我要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表情很平静:“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反正也就一晚上而已,又不是出不来了。”
以往游戏里连着分开好几个世界的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现在区区一晚上压根不算什么。
贺子月想了想也是,扒着手指头算了算:“你们俩是初犯,又是情急之下为了救人,而且对方也没出事,那肯定没什么事,最多批评教育两句。只要今晚别再出什么意外——”
穆言深的眉头不安地跳动了两下。
仿佛是为了应证他不详的预感,屋外适时地响起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气喘吁吁地停在门口,砰砰敲了两下门,然后就推开了门。
他神色凝重地扫视了一圈,告诉了他们一个糟糕的消息。
“那个新觉醒的异能者,刚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