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朕在这儿装,你昨晚不是看了你爹上的折子,有话同朕说吗?”
亭幽心里一颤,还以为定熙帝不会发觉。其实她何曾是那等不知规矩的人,会去翻动奏折,不过是无意中看到自己父亲大人的折子在里面,这才想了个巧招,想蒙混过关将折子看一看,不想还是被定熙帝察觉了。
亭幽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自己耳边的散发,低声嘟囔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记着朕跟你说的话。”定熙帝拧了一把亭幽的脸蛋,去了前面。
午睡后,亭幽磨磨蹭蹭地去了前面,如果混到如今她还不知道定熙帝的企图,那她就是白长脑子了。
“怎么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定熙帝捏了捏亭幽的下巴。
亭幽揉了揉脑袋,“是有些头晕。”
定熙帝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桌案上,抵着亭幽的唇道:“朕疼疼你就不晕了。”
“皇上不是要喝汤么?”亭幽双手抵住定熙帝的胸膛。
“是要喝,不过不是这会儿,待会儿有你渴的。”定熙帝吃吃笑着,揉了揉亭幽的胸口,“上回咱们没完的事儿,今儿总该了了吧?”
天哪,亭幽抚头,这都多久的事儿了,亏他还惦记着。
亭幽奈何不得定熙帝,只得任他施为,哪知刚半褪了衣衫,就听得王九福报:“皇上,靳太师到了。”
亭幽推了推埋在她胸口的黑色头颅,“皇上不是召了靳太师么,臣妾先……”
定熙帝好容易才抬头对外道:“让他进来。”
亭幽一惊,就要跳下桌子,不解定熙帝这是什么意思。
“乖乖,你先躲会儿。”定熙帝长长地亲了一口亭幽,将她藏在桌下,“总不能让朕白担了让你嘴麻的罪过不是?”定熙帝点了点亭幽的小嘴。
亭幽这才明白定熙帝一整日都在高兴个啥,怨不得用午膳时,他都难得地打破食不语的规矩同她说了几句话,不停提醒她今日得熬汤。
八十来岁,头发花白、眼瞎耳聋的靳太师,其实早已不在朝,闲挂着个太师的名儿,定熙帝偶尔召他进宫讲会儿书、唠唠嗑,毕竟曾经是三朝元老。
靳太师一进门,就赐了坐,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起来,首先从三代前的德宗皇帝开始,**古。
亭幽听得就想打瞌睡,定熙帝却捧着亭幽的脸往自己靠,这番举动反正靳太师也看不见,只闭着眼摇头晃脑地讲着,再没比他更合适的“旁观”人选了。
瞧这副架势,如果亭幽不从,大概定熙帝能让靳太师讲一个下午,可亭幽就这般跌坐在地上,蜷曲着腿,实在是不舒服。
“乖乖,你要是应了朕,今儿晚上朕就不扰你。”定熙帝做着口型,哄骗亭幽。
亭幽能怎样,今儿不从,只怕定熙帝还有其他损招,只得偎上前含了那物,却不知该如何下口,权当是永安冬月里开始做的腊肠一般吧。
想着腊肠,亭幽难免就忍不住口水,时不时想用牙咬一块儿,不察之时还真下了牙,引得定熙帝一阵儿抽气,这会儿就是靳太师都听见了。
“皇上,可是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