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楚懋回答得很简洁。
纤月桥是座小小的竹桥,看起来就颤巍巍的,再被楚懋这样使力地压着阿雾冲撞,只听得“吱吱呀呀”的声音从桥体上传出来,阿雾真怕下一刻这桥就塌了。
阿雾身下的涵清池平静无波,清澈见底,正好倒映出阿雾的样子来,颤巍巍的像一朵被强风蹂躏的玉兰花。
阿雾的心里怕极了,怕有人闯进来看见,怕桥塌了,怕自己这副喜欢的样子。
阿雾软溜溜地被楚懋来回揉搓着,呜呜地哭着,“不要了,景晦,不要了。”
楚懋却跟疯了似地,阿雾越叫,他就越刺得疾刺得深,嘴里还道:“王妃的滋味果然不一般,这样销、魂。”
“你看你的样子,阿雾。”楚懋从阿雾的肩头看向水面,“你这个小骗子,还叫什么不要了,不要了,你看看你……”楚懋空出一只手握住阿雾垂在空中的ru果,“吸一吸,阿雾,吸一吸。”
阿雾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在涵清池里,软弱无力地骂着:“楚懋,你这个混蛋!”
末了,两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的似的,阿雾被楚懋抱在怀里,往兰雪堂去,她回头看了看纤月桥,居然没被震垮,真是结实,然后她就在空着踢着双腿惊呼:“景晦,我的,我的亵裤还在……”还残破地躺在桥上。
兰雪堂后面也有一潭温泉,楚懋将阿雾放进汤里,这才转身去拿了那裤子回来,否则阿雾真心是要发飙的。
两个人在桥上折腾了好一会儿,阿雾只当今日之劫就算过去了,哪知道她从水里爬起来的时候,楚懋硬逼着她穿上了另一件薄衫,仅堪堪地遮住了腿根。
“我才不要再躲。”阿雾被楚懋拥到门口,她如是说。
楚懋不说话。
“反正结果都一样。”阿雾撅嘴道,而且在她看来结果还不如不抵抗哩。
楚懋不说话,只是淡淡地捋了捋袖子上不存在的褶皱,简直是不说话就屈人之兵。
“我们不能就在屋里说会儿话吗,景晦?”阿雾可怜兮兮地道,然后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在祈王殿下的关键部位,然后飞也似地跑了。
空中传来阿雾银铃似的欢畅笑声,和楚懋痛苦的闷哼声。哪怕是损人八百,自伤三千,阿雾都愿意,能听见祈王殿下痛苦的呻、吟,今日所受的苦累都值了。
阿雾在假山腹洞里飞快地奔着,像一头小鹿一般,恢复过来的祈王殿下则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追赶,“荣璇!”
阿雾的笑声在腹壁的回响下显得格外的嚣张,认怂果然伤身,做人还得大胆些,这是阿雾今日的总结。
所以到最后即使阿雾被楚懋捉住,困在了他的手臂和墙壁之间,她也依然昂扬着脖子,不肯认输,挑衅地望着祈王殿下问道:“殿下,你确定自己还能硬起来?”
楚懋的脸黑得不能再黑,咬牙切齿地道:“荣璇、荣阿雾、荣玉生,你这是作死。”
“你下次再欺负我,我就让冰霜教我腿功,下回你可就没这么轻松了。”阿雾威胁道。
“好得很。”楚懋冷冷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山腹里阴暗的光线下,格外的瘆人。
接下来阿雾绝没有料到自己会那样的怂,她以为往常她经历的暴风骤雨已经是极限,哪里知道祈王殿下素日里真是在体贴她,阿雾浑身都快被弄散架了。
“救命啊,救命啊!”阿雾拼命地叫着,不叫救命真是不行了,祈王殿下就跟永不餍足的狼似的。
可是这等事后,即使是仓皇地叫着救命,阿雾的声音依然是又糯又甜,带着哭多了之后的沙哑,一声“救命”叫得就跟猫儿撒娇似的,便是有人听见了,也不会当真。
阿雾这回是铁了心的,一点儿不肯求饶,除了叫救命就是骂楚懋,可是丝毫无碍于身后之人的兴致。
山腹里响起“啪啪”的声音,还有带起的“嗞嗞”的水声,便随着楚懋不匀的呼吸,以及阿雾扼抑不住的呻、吟声,听得阿雾简直羞愤欲死。
难怪祈王殿下不嫌弃这里阴森和阴湿的气味儿,这山腹的声音效果着实是太好了。可惜阿雾哪里知道这里头的道道儿,楚懋弄她弄得狠了,由不得她不“伊伊嗯嗯”地哼出声。
也是阿雾自己自作孽,咬了牙忍着恁是一个下午都没出声求楚懋,结果待祈王殿下自己醒悟过来后,阿雾几乎可以用“凄惨”二字来形容了。
假山腹洞毕竟不比柔软的床铺,墙上也凹凸不平,哪怕楚懋整个过程里一直用手护着阿雾,可总有失措的到时候,可怜阿雾一身细皮嫩肉的,现如今好几处都破了皮,更不提红肿不堪,惨不忍睹的细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