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未央在旁拿眼瞪他。
她正有这个想头呢。
别说郭家现不做织锦生意。就算也做,清哑献上的织锦和织机已经超越他们所有这些锦商的了,他们何必再藏着掖着?不如拿给她瞧,她若是领悟出新的东西来,饮水思源。自然不会忘记严家,这个人情不白送。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韩希夷抢先说了。
韩希夷尚未察觉,他见好就收,趁机告辞。
因问严未央:“严姑娘可要一起走?”
严未央赌气道:“我今晚就留下来陪清哑。”
跟着又冷笑道:“我留下来陪清哑。要是有那不长眼的来找郭家的茬儿,我和沈姑娘也能帮一把。再不济,帮忙往衙门送个信儿还是能的。省得恶贼暗箭伤人。”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郭大有脸色沉沉,手里拎着那刨子,也不刨了。
韩希夷则想起谢家从锦绣堂离开时,谢明义父子那仇恨的神情。
他对严未央淡笑道:“如此也好。那就有劳严姑娘和沈姑娘了。”
他这么说。并非严未央和沈寒梅能打能拼,而是借她们的身份,别人顾忌严家和沈家,轻易不敢来郭家惹事。
因又对郭大有道:“郭二哥也小心些。虽然方兄说过要劝谢大姑娘,谢大姑娘也绝非莽撞之人,但谢大少爷年轻、脾气暴躁、行事不顾后果,小心防范总是没错的。”
郭大有谢道:“难为韩少爷了。”
韩希夷摇头道:“小弟又没做什么,不过白嘱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