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这时候轻举妄动不得,动一动则流言更甚。譬如那水,总是越搅越浑的;若不理会,过会子它便沉淀清澈了。”方初道。
韩希夷听了沉吟。
忽然他用扇子一拍手心,道:“有了!眼看就是七夕,咱们出个彩头,让各大花坊评选花魁。这么一闹,那件事也就遮盖过去了。”
方初眼睛一亮,赞道:“到底是希夷,出个主意也是风流的。”
韩希夷笑道:“我倒为你分忧,你倒取笑我。”
方初目光炯炯道:“这事你先找花坊主事的来谈。彩头却要等去郭家的那日,拉上其他几家加入才好,也顺便告诉郭家一声。”
韩希夷会意。道:“这是自然。”
这是要卖郭家人情。
他们这么做固然为了谢家,也是为了郭家,费心巴力的,总不能白干。总要让人知道,他们是在替双方调和。
商议定后,两人便分头张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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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严未央,她见清哑身子好些了,便偷空带她出来游田湖。
等上了严家画舫。没有别人在跟前,她便大骂谢家无耻、行下流手段散布流言、毁人清誉等等,“谢吟月我原先还算佩服她,这次我瞧不起她!行这等龌龊手段,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风范!且自取其辱,如今外面连她妹妹也给编排上了。”
沈寒梅见她气得俏脸黑红,壮胆道:“这事应该不是谢大姑娘做的。”
严未央道:“我当然知道不是她干的。我就是觉得她无能:连自家弟妹都管不好,出了这等事,还有什么脸面!还敢自诩行内第一女少东、‘巾帼不让须眉’?”
这话倒是,沈寒梅不说话了。
因偷偷看向清哑。眼里有深深的担忧。
在她想来,清哑遭遇的事,换做她碰见其中任何一桩,只怕都活不成了,就算活着,也不敢出来见人;可清哑看上去总是那么安静,像没事人一样,她着实敬佩,又心疼她可怜。
严未央自然也想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