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星双眸闪闪,好像夜空中的星子,注视着水闸那边不知尽头的深处,想看清那个人……
谢吟月感受到曲中包含的情感,心慌慌的,四下搜索。
他藏在哪个角落听琴呢?
虽然天上只有一弯月牙,虽然满天繁星也照不明田野,但附近水面依旧一览无余,除了他们的大船外,再无一只哪怕是小小的乌篷船。
只有她记挂方初,那些人都只顾听琴去了。
她见了这个情形,只觉心儿抖索不停,再难淡定。
不知想起什么,她看着夏流星笑了,微声道:“尽情弹吧!”
水闸那边的琴声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停了。
夜寒霜重,吴氏见清哑只是不停弹,心里焦急,又不敢就叫她别弹了。忍了又忍,仿佛煎熬了一晚上那么久,她才上前斟酌劝道:“清哑,咱别弹了。明辉要是在,也舍不得你在外面喝冷风。他最是疼你的……你要冻病了,他不更放不下了。”
郭守业也忙道:“就是,明辉那娃懂事,都知道。”
清哑拨下最后一个音符,停住手,这才发现指头冰冷,有些僵了。若非连续不断地弹奏,这时再让她重新弹,只怕再难下手。
听袅袅尾音消失在夜空下,她看着昏黑的水面不语。
吴氏双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道:“回去吧。”
清哑点点头,道:“好。”
临去前,再看一眼水面,仿佛那里停着乌篷船,那个少年站在船头向她挥手,喊“小妹!”不知是来了,还是离去。
她双眼酸涩不已。
如果成长的代价是付出生命,她会阻止。
因为,她早原谅他了!
郭守业喊郭大有来搬东西,吴氏伴着清哑走回去。
等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吴氏又过来,对着那水双手合十低声祷告:“明辉,大娘知道你是好娃儿,从先我可是当你儿子一样待的。那件事……大娘后来也没怪你了。可谁能想得到呢,那天打雷劈的竟这样害你!我们也都为你难过。他们都死了,你就放心地走吧,别再……念着我们清哑了。我的意思呢,是你早投胎早做人,不是嫌弃你……”
她嘀嘀咕咕说着,说完了还对水上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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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谢谢大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