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点头,思绪飘向远方:“小时候,爹娘……老方头和娇娇她娘对我挺好的。不管我下河摸鱼,还是没有去好好上学,只要别人骂我,娇娇她娘第一个冲上去骂对方。后来,娇娇出生了。现在我才知道,她做的一切是因为生了老方头孩子了,觉得腰板挺正了,所以不需要我了。”
不知怎么回事,白薇感觉大拇指沿着血脉疼了一下。心揪。
“方海,以后你有我和圆圆,不要想这些事。”
“嗯。”
白薇看到方海眼里闪着向往的眼神,这才安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耳边的打谷子声音仿佛一道奇异的歌声,悦耳,又催眠。
方海望着她熟睡的睡颜,擦了擦她嘴角。
“鸡腿……大鸡腿……”
听到这话,方海心里咯噔一下。
这些日子,药膳该换一味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大娘喊道:“哟,阿海呀,你来药园还抱着媳妇,这也太黏人了吧。”
方海笑着点点头,眼里仿佛夜里最灿烂的星光。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大叔经过:“阿海,你们……你们吹风啊。”
方海不解对方眼里那丝胆怯,还以为是太阳光太刺眼,对方才会出现惊恐。
不过,这些都与他没关系。
听着白薇梦里面念叨叨的食物,他不仅回忆这段时间,吃的吃食。
越想越发现问题,原来已经好久没有吃肉了。
难怪妻子梦里都念叨。
他,要给娘子一个惊喜。
方海抱着酣睡的白薇经过一道道田埂边,一路回家。
殊不知,他们走后,田里的人纷纷望着他背影回不过神。
“哎呀。”
突然,一个田里正在割稻谷的大娘捂着手:“不好了,不好了,我割到手了。”
血液顺着手指滴在地上。
旁边的人立马割掉身上的布,赶紧的给大娘包扎好。
这里刚刚包扎,另一个田里的人惊呼:“啊……”
“谁把镰刀放地上,我踩到刀子了。”
如刚才的大娘一样,旁边的人割了一块布,给受伤的人包扎上。
就在这时,又一个田里,有个青年突然摔到,一头扎进泥土里。
旁边的人见状,马上把他拉起来。
可是,看到这一而三再而四的有人受伤,突然就有人大喊:“不好了。”
“有恶魂!”
此话一出全场惧怕。
一个个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huáng • dà • xiān,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huáng • dà • xiān咬着嘴唇,一步步后退:“我刚才去方海家,你们知道的,我去肯定不是为了什么普通的事情,而他请我去,就是为了做法事。”
“做法事?”刚才和方海说话的大叔道:“做什么法事?”
“是呀,他们家要做什么法事呀?”
huáng • dà • xiān看着大家伙,好一会儿道:“之前不是传说他媳妇没钱吗?你们说,是不是真的?”
这话一出,刚才和方海说话的大娘立马反驳:“胡说八道什么呀,人家生病了坐在家里怎么可能真的没了,刚才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他不是抱着他到田里看了一下他们的药园了吗?”
大叔:“可是他抱着很久,你看到他们在说话了吗?你看到他起来了吗?你看到他走动了吗?”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白薇去世了!!!”
这下子,所有人不淡定了。
急匆匆的把田里的东西收拾,一个个扛着东西,挑着东西,慌里慌张的回村里。
然后没有过多久,一个个从家里头弄了一碗米敲响白薇家门:“阿海……快过来给我们开门。”
正在厨房里杀鸡的方海放下手里刀,连手都来不及洗,在门口急挫的声音中,匆匆跑出去开门。
大家一看到他手里的血,不约而同的转过头,面面相觑。
眼神里仿佛在说:看,抱久了,血都印到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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