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全是秦明珠的照片,从婴儿时期一直到他现在。
四楼是秦明珠爱吃的,爱玩的,爱穿品牌的衣服,总之全是他喜欢的。
五楼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窗口,昼光从外落进来。秦明珠趴俯在窗口处,用手指头玩悬挂的一个铜色风铃,看着它像跳舞的小姑娘,在风中飘来飘去。
秦明珠从未那么喜欢过一套房子,光是玩风铃就花了近乎十分钟,一边俯瞰他的岛屿,后又跑到二楼把深海珍珠重新放回原处,看人鱼表演回放。看饿了,再去四楼吃东西。
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趟后,他累得往雪白的大床上一躺,“我明天再看,今天不看了。”
秦明珠边说边喘气,衣服领口下的皮肤像冰淇淋,泼进人眼里。他还浑然不觉,手指把衣服又扒拉开些。
“明珠。”旁边一直安静看他的青年忽然开口。
秦明珠不明所以地望过去,口里还嗯了一声,“怎么了,珈玉哥?”
然后他就被他口里的珈玉哥吻住了。
,秦明珠又觉得自己成了一只鸟,被打湿翅膀的鸟。他呼吸困难地伸手抓住晏珈玉衣服,害怕一瞬间席卷全身。
一年前他冲动做下的事情,给自己留下阴影。
后来和晏珈玉同住的一个月,对方除了帮他上药,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秦明珠以为自己忘了,可真正察觉这种事即将到来,他又想起那日的疼痛,那日流的血。
“珈玉哥。”他瑟缩同时且依赖地叫出晏珈玉的名字。
他不知道该向谁求救才好,习惯性地找晏珈玉,但他的疼痛又是晏珈玉给的。
秦明珠声音发抖,“我有点、怕。”
几秒后,一条茜色薄纱缠上他的双眼,“明珠,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做的那场手术吗?当时你害羞,不肯让大人们帮你看伤势,是我帮你看的。后来你上了高中,生理意义上长大的第一天,你只告诉了我,当时床单内裤都是我帮你解决的……你一直很信我,这次也试着相信我,好吗?”
轻纱近乎遮住了半张脸,秦明珠仰起脸蛋,水粉色的唇瓣一张一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