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摇头说没事。
邓舒月却看到她受伤的地方,已经看到血了,她吓了得不轻,“怎么办?你流血了。”
非主流爬起来刚准备道歉,发现是苏以沫,愣了一下,硬邦邦道了声歉,被其他人拽走了。
回去的路上,邓舒月蹙眉,“小沫,你看吧,跳街舞的都不是好人。撞了你一下,说声对不起就玩了。好歹给你买个创可贴吧?”
苏以沫失笑,“她已经道歉啦。再说了我摔倒也不是因为她。是我没注意到后头有人。”
邓舒月刚刚没看到相撞细节,看到非主流压在她身上,下意识以为是非主流把她撞倒的,也不能怪小月误会。
邓舒月恍然,“那是我错怪她了。”
翌日,苏以沫提前二十分钟到钢琴室,轮到她时,看到非主流从教室出来,看到苏以沫,她停下打量苏以沫好几眼。
苏以沫抬了抬胳膊,亮出已经贴了创可贴的胳膊,“我没事儿。”
非主流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走了,她的表情看起来很严峻,好像下一秒就要跟人干架似的。
苏以沫猜到她心情不好,因为刚刚上课时,琴音比之前琮要暴躁,就好像狂风席卷而来的急迫感。
大概是地盘被抢,所以她心情才不好吧?苏以沫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上完课,苏以沫正准备回家,路过一个路口,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一条狗,狂叫不止,还不等她看清狗在哪儿,很快又里面跑出一抹荧光绿,那身影以迅雷不及掩尔的姿势越过大门飞快往这边跑。看到巷口有人,对方直接躲到苏以沫身后,“快救救我!它要咬我!”
苏以沫两只胳膊被她牢牢抓住,还没反应过来。一抬头,就见狗站在几米处不停冲她们叫唤,颈上有一根三四米长的绳子,大概是挣脱的。这种长期被禁锢,没有机会放风的狗往往是最凶的。
苏以沫警惕地看着狗,吓得一动不动。这狗该不会咬人吧?而且疯成这样,被咬一口肯定会得狂犬病。
“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拿砖头打它?”就在苏以沫胡思乱想时,非主流终于松开苏以沫的胳膊,探头往外瞅了一眼,小声寻问。
这只狗怪异的很,明明狗是通过嗅觉寻人。非主流就在她后头,它却闻不到,站在巷子口徘徊不前,鼻子嗅来嗅去,就是不动弹。
苏以沫刚开始还纳闷,无意间看到身后有个垃圾桶,她才恍然。
她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那狗似乎分辨出气味来源踱着步子慢慢靠近,非主流紧张地腿肚子抽筋,慢慢松开苏以沫的手,闭上眼睛,“你……你快走吧。你没惹它,它应该不会咬你。”
苏以沫往旁边挪了一下,狗似乎一无所觉,好似没有察觉到她要离开。于是苏以沫一步步往边上挪,而后冲非主流使眼色,让她往垃圾桶方向挪。
非主流脸色臭了两分,但是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她还是照办了。
她这一动,狗立刻有了反应,往前靠近两步……
非主流紧张地额头滴汗,不会吧?它真的认得她?该不会咬她吧?
眼瞅着狗越靠越近,苏以沫病急乱投医,吹起了口哨,她小的时候看过村里人养狗,就是吹口哨训练狗狗执行各种指令,也不知这只狗的主人有没有这么训过它。
狗听到口哨声,下意识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嘴里也不再叫唤,好似在等候下一个指令。
非主流眼睛一亮,“你……你会训狗?”
苏以沫没顾得上回答,示意非主流先走。
于是非主流猫着腰,擦着垃圾桶的边一点一点往边上挪。直到拐个弯,再也看不到狗,非主流才放下戒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上全是紧张流下的细汗,大口大口喘气。
苏以沫甩掉那只狗,看到她如此没形象坐在上,蹲下来,有些想不通,“既然这么怕狗,你还跑去逗它?”
非主流不服气,“谁叫她们抢我的地盘。我要带走她家的狗,让她着急。看她还有没有闲心跳舞。”
苏以沫没好气道,“什么带走?不问自取是为偷!”
非主流急了,“怎么能叫偷呢?这么难听。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过几天我就把狗送回来。有借有还,不算偷。再说了,这么凶的狗也不知有没有狂犬病,我还不想养呢。”
苏以沫无语,不经过主人允许拿走还不叫偷。哎,算了,这人摆明了是在找借口。又不是真的在抬杠,她费那么多劲儿干什么。
苏以沫站起身刚想离开。非主流担心狗狗追上来,赶紧爬起来跟上,“哎,你等等我啊。”
苏以沫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那快点走吧。要是真被主人发现,少不得又得被骂。”
想到那些难缠的老太太,非主流没有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