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音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有说,“那我们又能平多少呢?”
顾霖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回头看着白落音,她的脸上再不是刚来到这里那样的单纯,现在也带上了几分愁绪,对于国事的愁绪。
顾霖看着白落音的眼睛认真的说,“不管多少,能管一件是一件,至少我们现在就能平反一件,以后在其他的地方也能够平反其他的,还记得那日我和你说的话吗?”
白落音想起了那天,顾霖认真和自己说的话现在也就重复了一遍,“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对,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明白了,快走,争取早点赶回去。”
这次换成了白落音走在前边拉着顾霖的手,一路迎着月光向前走去。
等到了村子的时候天光已经微微泛白了,已经有人开始活动了,顾霖选了一户人家敲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子,虽然只有三十岁的模样但是却格外的苍老看到顾霖两个人谨慎的问,“你们是谁?”
“家中可有男子?”
女子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哀伤摇了摇头,“只有孤儿寡母。”
顾霖虽然不忍再次戳痛女子的伤疤但是事到如今只能狠下心问,“你的夫君八年前死在了河坝是吗?”
女子面色变了一下连忙就想关门,顾霖用胳膊挡住了门,“你可认的陆周越陆县令?”
听到陆周越的名字女子停下了关门的动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顾霖看了一眼已经有人把目光投过来了也就说,“不清我们进去坐坐吗?”
女子犹豫了一下让开了,顾霖和白落音走了进去。
屋子里可以用残破不堪来形容,顾霖微微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女子身边站着一个男孩,十来岁的模样正警惕的看着走进来的顾霖和白落音。
“我也不废话,我们此次来就是为了八年前郡守强征壮丁修建河坝却害死二十余人的事来的,我们希望你能问问村子里的人是否愿意状告郡守。”
顾霖说完有额外说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再想起来这些事的话,今日就当我没来过。”
“陆县令不是已经被罢免了吗?”
顾霖也没有瞒着直接说,“没错,而且现在被小人陷害身陷牢狱,我这次来一是为了你们申冤而来是为了救陆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