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的衣襟上染着崖柏木香,开口就说,“奚语嫣跟我没关系,她今天来是替奚家当说客……”
骆新颜:“我知道啊,她是故意的吧。”
对方一直避而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来诱导她,骆新颜不至于连这点小算计都看不出来。
不过——
“她来替奚家当说客?我怎么看着不像。”奚语嫣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有求于人。
时凛淡淡道:“大概是因为,她对本家那些人也看不顺眼,根本没打算帮忙吧。”
不仅如此,她还把本家那些蠢货针对时凛的一些计划全部套了出来,直接摊牌告诉了时凛。
奚家本家那些人,甚至想去奚孟君那边下手,逼着奚月出面求情。
本来奚月是奚老太爷的女儿,兄长出了事,做妹妹的怎么能置之不理。
哪怕十几年前,在奚月离婚时,奚老太爷就已经跟奚月断绝了父女关系。
骆新颜一直知道永兴高中的董事长奚月跟时凛有亲戚关系,没想到是这样的亲戚关系。
她对奚月的感观很好,对方是那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可对着一群学生,又愿意温柔而耐心地倾听,尊重和鼓励学生勇于表达自己的意愿。
这比很多身居高位的人都做得要好得多,毕竟有些人自认为为人师长、做人领导,就有资格教训他人,否定别人的一切。
骆新颜:“那现在怎么办,奚孟君那边不会有事吧?”
时凛轻笑了一下,“不会有事,月姨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奚老太爷太小看奚月了,当初送出去联姻的女儿,不会讨夫家的欢心,最后还闹得离婚收场,在奚老太爷眼里,这个女儿大抵就是个废物。
那群人太傲慢了,甚至都没有主动打听打听,奚月如今在东林市豪门圈子里的地位。
对奚月的固有印象,还是十几年前,一个带着拖油瓶儿子的豪门弃妇。
就算学历高又如何,中年婚育过的女人出去找工作,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大抵就是个普通的教职工,养家糊口而已。
全然不知奚月早就从一名老师,一步步走到永兴高中董事长的位置。
时凛:“月姨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很照顾我,所以在她离婚后求到奚家的时候,我特地去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