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一条缝的门戛然而止。
但宫雪苑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软着嗓子拖长声音叫了他一声,“遇城……”
梁矜上一颗心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就被宫雪苑这一嗓子叫得又提起来。
糟糕!
深夜时分、酒后微醺、孤男寡女——至少宫雪苑是这样以为的——多么适合来一场酣畅的狂欢,再相拥入睡。
而在浴室,商遇城心情舒坦以后会比平时殷勤几分,通常都会顺道帮梁矜上把澡洗了——她猜测商遇城和宫雪苑之间,或许也像他们之前一样,没少在浴室胡闹。
毕竟宫雪苑的这一声“遇城”叫得婉转多情,连梁矜上都听出是某种“开宴信号”。
商遇城抬手“啪”地关掉了淋浴器。
相较梁矜上的严阵以待,他一直冷静得不像是随时可能被“捉奸”的人。
刚才在纠缠中,他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便顺手扯了条浴巾,围在自己腰上。
被冷水冲了这么长时间,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硬玉一般的冷贵锋利。
宫雪苑大概是将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许,那扇开了一半的门终于慢慢被推开。
梁矜上连呼吸也停滞,就像是那柄一直悬在头顶的利剑终于落了下来——她认命了!
就在这瞬间,一股大力按着梁矜上的肩膀往下压,她猝不及防地跪了下来。
身侧的半墙壁龛恰好就能把她的身影挡住,就跟计算好的一样!
只要宫雪苑不走近,就绝对看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