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荆玉正坐在一边看文献,闻声抬头,“睡得好吗?”
梁矜上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从C省的清赤山顶,回到了A省晁荆玉的医院。
晁荆玉替她解疑,是雇了那边的一辆救护车,直接跨省把她带了回来。
反正她伤成这样,后面几天也玩不成了。
“送我回来的人呢?”梁矜上依稀记得自己还写了“遗书”的,也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人捡了,要是掉了还好,被捡了的话……
“是不是商遇城带我回来的?”
她依稀记得,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身高气度堪比男模。
晁荆玉拉了条椅子坐在她床边,指了指自己,“我带你回来的。”
“啊?”梁矜上愕然,他们去疗养的时候,晁荆玉的腿伤都还好利索,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C省?
“遇城让我去的。”晁荆玉毫不藏私,磊落道,“昨天晚上bā • jiǔ点的时候,他给我打了通电话,说有可能需要调用空中ICU,这个是我们晁家的专精产业之一。我听说是你出事了,觉得还是自己赶过去一趟比较放心。”
梁矜上把注意力放在了后半句。
是不是商遇城吩咐的,她并不是很在意,毕竟最后落在实处救了她的人,是晁荆玉。
“晁医生,谢谢你!加上我,你救了我们家三个人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晁荆玉目光含笑,晚霞透过窗落在这个笑容上。
光影和他都温柔。
梁矜上耳后一热,可能跟商遇城胡闹得多了,晁荆玉这么但笑不语的样子,让她没来由地想到那句“以身相许”。
感觉就是在亵渎晁荆玉!
空气安静了几秒,晁荆玉先打破沉默,“饿了一天了,要吃点什么?”
梁矜上报了几样特别想吃的东西,嘴里淡,想吃的大多数是香的辣的甜的。
“我记下了,以后有机会请你吃。”晁荆玉拿出一个装粥的保温桶,“今天只能先吃粥。”
梁矜上不爱喝粥,但对于救命恩人和医生的双重身份下,无条件地听了晁荆玉的。
喝完粥,她不好意思地问起晁荆玉,有没有在破庙里看到一张纸。
“袁熙捡走了,她好像很关心你。你可以问问她,顺便道个谢。”
晁荆玉没说乐泉已经戳破了那张纸的用途。
毕竟对于任何人来说,在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写的应该就是此生最放不下的东西了,不一定希望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