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偏执的性格,为了抗争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个不察,梁西洲就已经用肉掌夺走了那支针管,在身前用力挥着,逼退众人。
丝毫不在意那尖针会不会伤到自己。
梁矜上冲过去夺他手里的针管,“放手!梁西洲你先放开!”
但梁西洲已经敌我不分,亦或者在他心里,梁矜上也是个助纣为虐的帮凶。
他毫不犹豫地把那针尖朝梁矜上扎过去。
如果不是商遇城及时上前,一把拽开她,那针尖已经扎进了她的眼球!
工作人员自然也要救人,有人抱住梁西洲的腰用力往后拖。
但大概是忘记了他是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这一下,连带着梁西洲就要从床上滚下来。
下面可都是梁西洲砸的花瓶碎片!
梁矜上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扑过去,竟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割伤。
“矜矜!”
梁矜上只觉得胳膊都要被商遇城扯断了,才堪堪站直了身体没跪到碎片上。
这时才发现,是商遇城一只手提着梁西洲的衣领把他摔回了床上,另一只手护住了她。
若不是他力气够大,自己和梁西洲都要摔到碎片上,滚成两只刺猬!
“西洲!”梁矜上的目光落在梁西洲手臂上的针管上。
刚刚混乱中,他竟不小心扎到了自己身上。
一个医护人员十分机变地出手,顺势将药水推进了梁西洲的身体里!
“喂你!”梁西洲挥开那人,双眼通红,“滚开!”
他下一刻就揪住梁矜上的衣领,散发着渗人的怨气,“你可以让他们把我像畜生一样má • zuì带走!反正我活得不像个人,早他妈活够了!”
梁矜上喘不过气,不是因为脖子上的束缚,而是像被人掐着心脏,连血液都流不动了。
梁矜上一字一落泪,“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有些手足无措,针是打进去了,可接下来怎么做,不知道了。
主要是这两人反应太大了。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上门服务过,接的都是些风烛残年的客户。
家属交到他们疗养院手上,不说感恩戴德,但也是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