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生日那天,她因为感动哭得止不住,已经让商遇城难以招架。
今天委屈成这样,眼睛几分钟之内哭得通红。
尽管商遇城有一腔无法发泄的怒意,却还是抵不过心疼。
他的心脏承受着两股互相矛盾的激烈情绪,还得先开口哄人。
“别哭了。我有没有动真格你还不清楚?哭两声得了,外面那个混混快跟人拼命了。”商遇城伸手替她拭泪。
然而,梁矜上下一秒却立刻避开。
脸上表情很怪,不是生气抗拒,而是……又恼又急。
商遇城想到这只手刚刚做了什么,“啧”地挑了挑眉。
伸到她身后的水龙头,洗手。
他这样一举动,形成了环抱的姿势。
梁矜上避开他还要来抹眼泪的手,眼泪一直流,也顾不上自己从上到下的衣服裙子是什么样子。
还是商遇城伸手替她把前襟拢了拢。
没有纽扣,只好用手先抓着。
被她哭得头疼,顺势拉着她的前襟让她靠到自己胸前,随着说话的声音,胸膛的震颤传到梁矜上的侧颊。
冷冽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无奈,“我是个男人,你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要跳脱衣舞,还要我怎么对你客气,嗯?”
梁矜上冷冷道:“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既然你一定要这样说。”商遇城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作势要继续那些下流行径,“那我们要算的帐就不止一笔了。”
梁矜上感觉到一凉,连忙手忙脚乱地拢好自己的衣服,打破了面上的虚张声势,“商遇城、不要!”
商遇城拧着眉头,“给你一个机会,跟我道歉,我就先放过你。”
道歉?
凭什么要她道歉?
梁矜上心里万般不忿,但情势比人强,只好愤愤地喊了句,“对不起!”
说是道歉,用的是“给我滚”的类似语气。
商遇城气极反笑,凉着嗓子,慢刀子切肉,“哪里对不起,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