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暂且相信他不会有什么畜生行为。
她的房间就那么大,几步走到床边的距离,商遇城却看不过她一瘸一拐的,还是把她抱了起来。
然而,她想错了。
商遇城没有把她抱到床边,而是直接朝浴室走去。
“商遇城……”
“你没洗澡。”商遇城直言不讳,“我怎么给你擦药?”
……他一定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才这么说的。
作为一个女人,被异性嫌弃身上有味道,不管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总之是一件下不来台的事。
如果商遇城对她有一点喜欢,也不至于这么嫌弃吧?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洗!”
商遇城把她送到淋浴间,退出来,环胸看着她,“不然呢?”
是她自作多情了!
被商遇城这么一通嫌弃,她不但洗了澡,还把头洗了,耗费了不少时间。
走出去的时候,商遇城都睡着了。
他抬起上半身,被吵醒后带着点性感的鼻音,“这么久?”
对啊,这么久!
梁矜上也很后悔,自己把药接过来,该吃的吃,该擦的擦,这会儿说不定烧都退了!
不至于洗了半天澡,感觉体温又升高了,头重脚轻的,走到床边都打晃。
商遇城坐起来,从那个药店的塑料袋里,掏出一瓶跌打药。
“坐过来。”
梁矜上把种得老高的脚踝伸过去。
商遇城控制不好力道,动作也不算体贴,梁矜上本来就发烧耐不得痛,他这样大力地揉她的伤处,她忍不住发出几声shen • yin。
商遇城的动作顿住了,抬眼来寻她的眼睛,淡嘲道:“都分手了……还招我?”
梁矜上很冤枉。
但她的脚正踩在他的大腿上,能感觉到他肌肉紧绷的力度。
都不敢看他其他方面的状态。
为了防止再招惹到他,之后就算再疼她也只一味地咬着下唇。
只有喉间低微的呜咽和变重的呼吸声。
她以为自己已经控制得很好。
但对于商遇城来说,她发出的这点声响,恰恰跟在某些时候不肯出声时,那点情难自抑的动静没区别。
他揉着脚腕的力度逐渐变了,梁矜上想收回脚,却被他捏得紧紧的。
梁矜上不动了,只用谴责的眼神看他。
商遇城却状似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的手上还沾了跌打药,便直接用额头来碰梁矜上的额头,“你发烧了?”
梁矜上:“……”
“你不是来给我送药的吗?”她问出这句话以后才意识到不对,他不会一直没察觉到自己发烧了吧?!
所以只是来送跌打药的?
她不相信,直接去翻商遇城提过来的那个袋子。
除了跌打药之外,倒确实还有一个盒子。
但那TM的是……
还是不能太把他当人。
就算她没发烧,只是崴了脚,她刚刚在房间外都已经那么义正言辞地拒绝过他了。
为什么他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地带着工具上门来寻求“犯罪”?
梁矜上切齿,“商遇城,我在你那儿就没别的用处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