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对晁荆玉说什么。
他总是来得这么及时。
在她最倒霉的一天,感觉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的时候。
有这样一个人,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
他送的这根“项链”,珍贵之处不在于它将近百万的价值。
而是他在很早之前,就为今天这个万念俱灰的她,埋下了“救赎”的种子。
晁荆玉跟警察交涉完,回头看了梁矜上一眼。
“怎么看起来要哭的样子?”晁荆玉唇边含笑,“被人欺负了就要哭鼻子啊?”
梁矜上的长睫扇了扇,将眼底微微的潮意驱散,“你这不是来了吗,谁能欺负我?”
晁荆玉看穿了她的故作坚强,但也没拆穿。
南文谦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仗着一张脸长得好,才混到今天。
什么能力都没有,骨气还没几两,已经臊眉耷眼地承认了项链是自己偷的。
赃物自然是被物归原主了,剩下的要带回局里继续审讯和量刑。
那两人被带走后,晁荆玉托着那条项链,问梁矜上,“这个,还要么?”
项链实在是很漂亮,值那个价钱。
但正因为它值那个钱,她才犹豫。
“嫌它被人戴过了?”晁荆玉善解人意道,“我可以送去让人清洗保养一下。”
梁矜上摇摇头,她不是这么矫情的人。
“太贵重了……”她无功不受禄,怎么能收他这么贵的项链。
晁荆玉倒没有强迫她一定收下,而是逗她,“比这项链贵的酒,也没见你跟我客套。”
没等梁矜上说话,他又收了笑意,“这次去E洲拿了奖,用奖金买了两条项链,欧泊那条送给我母亲。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分享我在人类医学进程上又一次小小的成果。希望你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