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忙起来,也就不记得梁矜上有没有回这个“无关紧要”的电话了。
……
梁西洲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
南意的那些话,他越想越不对劲。
他这几天是罕见地主动跟梁矜上聊了几次微信,询问南意的近况。
梁矜上的回复,都说南意情绪稳定,一切都很好。
甚至南意还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听起来确实是“情绪稳定,一切都很好。”
但还是不对。
梁西洲想,自己必须要亲眼见过南意,心中这股没来由的忧虑才能疏解。
但他要出门太难了,梁矜上在微信上又总推说自己有事,过几天再带南意去见他。
思虑再三,梁西洲把电话打给了晁荆玉。
大晚上的,打扰了别人休息,梁西洲先道歉。
“没关系,你是矜上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晁荆玉耐下性子,“是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了吗?”
梁西洲恳求道:“晁医生,能不能麻烦你载我一趟,我想去趟观澜庭院。”
“怎么了?”
梁西洲心里那团模糊的不安,用语言很难描述清楚。
那几乎只是一种直觉。
他说完,忐忑道:“晁医生,我知道我可能就是杯弓蛇影,想太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如果你觉得麻烦……”
“不麻烦。”晁荆玉已经穿好外套,利索地准备出门。
一边走一边安抚显而易见有些拘谨的梁西洲,“就算是想太多也没关系。咱们去一趟好安心,最好是你想太多了,不是么?”
“嗯。”梁西洲舒口气,“谢谢你晁医生。”
但他舒的这一口气,在半个小时之后,就再也轻松不下来了。
梁西洲和晁荆玉已经在门口按了几分钟的门铃,一直没人响应。
晁荆玉每次给梁矜上打电话,对方总是挂断,发文字说朋友在旁边睡着了,不方便接电话。
晁荆玉思考了片刻,问她,[你现在在家吗?]
[在啊。]
两人同时看着屏幕,脸上同时沉了下来。
“我给南意打电话!”梁西洲立刻掏手机。
但晁荆玉却制止了她,半晌后问了一句,“最近南意接过你电话吗?
“接过。”
“……那梁矜上呢?”
梁西洲脸色铁青,他已经猜到晁荆玉在怀疑什么,“没有。”
看到晁荆玉凝重的表情,他立刻替南意辩驳道:“不会的!南意不可能……我上次见她,她手上还打着石膏,而且矜矜脑子很灵光的……”
晁荆玉抬手制止他,“我们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梁矜上的状况不太好,而且南意的嫌疑很大。我刚给梁矜上打过电话,你再打给南意,我看你这‘心上人’的脑子不错,很可能猜到点什么。”
晁荆玉难得语气带点刻薄,梁西洲捏着拳头不说话。
晁荆玉打了数通电话,很快,梁矜上和南意两人的手机定位都出来了。
在郊区。
而且,在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