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苑形单影只地躺在床上,做了这么大的手术,连一个陪同探望的人都没有。
头发被火燎过的头发长长短短地覆在脸上,一眼就觉得落魄。
头发被烧焦了还有再长回来的可能,但她脸上那道红肿凸起的大疤,却像条肉虫一样永远留在那里了。
宫雪苑早就听到商遇城和晁荆玉在外面的声音,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一直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方向。
但商遇城却连多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跟她没什么可说的。”
以晁荆玉的稳妥谨慎,一定是从宫雪苑那里把话都套清楚了,他自己推敲几遍,把逻辑捋顺了,才来找商遇城的。
这种开不得玩笑的事,一旦弄错,就是二次伤害。
所以,商遇城也没有急着把他们的推断告诉梁矜上,一切还是等那瓶“安眠药”的化验结果出来再说。
……
梁矜上接到商遇城的电话,说晚上带她去外面的餐厅吃饭。
梁矜上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手机那头的商遇城一时没回话,她又很快补充道:“只是觉得麻烦,你回来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她问得贤良又小心,不想扫他的兴。
但商遇城硬着心肠,“有一家新开的私厨,是你喜欢的味道,我已经订好位置。你换好衣服,我回去接你。”
梁矜上还想拒绝,但商遇城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商遇城给她留了一个小时的梳洗时间。
放在以前,梁矜上出门不用这么久,洗个脸,扫个淡妆,换好衣服就能出门。
今天商遇城给了她一个小时。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站在衣帽间发呆。